“不敢想?”
秦云衣笑起来,似是回忆起什:“记得两百年前——那时才刚刚步入元婴,便听你以达化神消息。所有人都说,你必定是西境下位魔主,也是西境未来第人。”
听到这话,花向晚动作顿住,秦云衣转头,温和看着花向晚:“当时对你羡慕极,想世界上怎会有这不公平事。竭尽全力修道百年,堪堪不过元婴,你轻而易举,便步入化神,着实让人太过艳羡。”
“这是好事吗?”
花向晚喝口酒,转头看秦云衣:“听过句话。”
“平清,”秦云衣转头,唤声温少清身后人,吩咐,“扶你家少主去休息。”
说着,秦云衣看向花向晚,笑得温和:“也算看着你长大,你喜酒,当陪你喝到最后才是。”
“你说是,”花向晚点头,“等秦少主与温少主大婚,阿晚也会这陪着你,这才不负秦少主对往情深。”
秦云衣低笑,抬手指旁边:“花少主不妨起坐下,边喝边聊。”
花向晚点头,同秦云衣起坐到酒桌边上。
温少清已经有些醉。
他盯着花向晚,花向晚握着杯子,看着他:“少清,不祝杯吗?”
温少清不说话,对面秦云衣见状,站起身来,走到花向晚背后,提醒道:“少清,花少主大婚,你若不祝酒,这个朋友,当得不地道。”
听到秦云衣话,温少清冷冷看她眼,随后他似是想起什,突然笑起来:“好。”
他站起来,举起酒杯:“得祝你,花向晚,祝和天剑宗——”
“哦?”
“个人有多轻易站到高处,就有多轻易摔下来,”花向晚摊手,“你看,这不摔下来?所以,该是羡慕稳稳当当过此生秦少主才是。现在就想踏踏实实过日子,去天剑宗求亲,也不过是求条生路,还望秦少主高抬贵手,未来合欢宫可以退居九宗……不行,十八门也可以,再退也无所谓。只要能活着,都好。”
秦云衣不说话,她看着花向晚,花向晚眼神真挚,
两人如同故友,边喝边聊。
“花少主这次迎得清衡上君入主合欢宫,可谓是如虎添翼,魔主之争,想必是十拿九稳吧?”
秦云衣睁着眼睛说瞎话,花向晚闻言,轻声笑开。
“秦少主说笑,个金丹半碎、筋脉堵塞废人,争什魔主之位?这话当送给秦少主,如今清乐鸣鸾两宫结亲,秦少主年仅三百岁入渡劫,又受西境各宗爱戴,什阴阳宗、巫蛊宗,莫不马首是瞻,秦少主说个废人想参与什魔主之争?”
花向晚摆摆手:“想都不敢想。”
他靠近她,声音很轻:“互为仇敌,永无宁日。”
花向晚听到这话,微垂眼帘。
“少清,你这祝福,怕是成不真。”
温少清闻言冷笑,将酒饮而尽,把酒杯狠狠摔在地上。
花向晚看旁边秦云衣,提醒道:“秦少主,温少主似是醉,你扶他去照看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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