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少主。”
“先下去守夜,睡吧。”
花向晚和他道别,便卷帘子下马车。
刚走出马车,她便见有人直站在马车旁边,花向晚吓跳,随即才看清是“谢无霜”。
他又换上平日蓝衫,花向晚眼扫过去,便看出他身上带着比沈修文更为严重咒术,咒术会影响伤口愈合,他这身蓝衣,也不过是在夜色中遮掩血色。
这个名字出现,她打住思绪,没有深想。低头行针,只轻声询问:“清衡上君也是奇怪,问心剑守封印这多年,他怎会想到去异界?人独闯异界,不要命吗?”
“这……就不清楚。”
沈修文想想,迟疑着:“但天剑宗有个传言,说清衡上君其实有位妻子,当年落入异界,所以他是为寻妻而去。”
“怎会有这种传言?问心剑也能有如此深情?”
花向晚觉得好笑,沈修文颇有几分不好意思:“也不信,毕竟若上君当真情深至此,问心剑也修不到渡劫。不过弟子有此传言,皆因清衡上君入异界之前做件事。”
话题:“直以为云莱修士良善仁慈,怎你们这位谢师兄,看上杀孽这重?”
“以为……”沈修文迟疑着,“少主还会问下去。”
花向晚闻言笑,她抬眼看他:“总不能老盯着只羊薅羊毛,哪儿有你想得这坏?”
沈修文听这话也忍不住笑起来,花向晚低声:“说点无关紧要事就好,谢无霜看上去可不像个好人。”
“少主不知,”沈修文摇头,“问心剑脉世代镇守死生之界,过去问心剑主,总是想着加固封印,不让邪魔入境。可这代清衡上君却背道而驰,自己独身入界,人近乎屠尽界。”
花向晚下意识想问问他伤势
“嗯?”
“上君入界前,曾亲口下令,将天剑宗满山青松换成桃花。”
花向晚动作顿,沈修文不觉有异,继续说着:“少主如今来得正好,到天剑宗时,就可以看到满山桃花开。”
“那正好,”花向晚笑笑,“挺喜欢看桃花。”
说着,她抬手取下银针,吩咐沈修文:“你好好休息,过两天咒术被修复法术吞噬,便会好起来,这些时日不要挪动,就待在马车里,免得伤口又崩裂开。”
听到这话,花向晚手上抖,沈修文“嘶”声,花向晚赶紧按住出血地方,故作镇定:“清衡上君屠尽界,与谢无霜又有什关系?”
“清衡上君修炼风格,或多或少影响弟子,或许也是这个原因,问心剑脉如今惯以进入险地作为历练方法。生死经历得多,或许杀孽就重。但少主放心,”沈修文回头笑笑,算作安抚,“天剑宗不杀无辜之人。谢师兄不善言辞,但不会有恶意。”
花向晚不说话。
沈修文年纪小没什见识,她却知道,以生死作为历练,那是西境常有事,可杀孽重到这种程度,却是罕见。
谢无霜尚且如此,那屠尽界谢长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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