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,已经派使者去朝廷。”施维行拿着个扇子,拍几下,说着。
节度使多于临死时遗表请以子弟为留后,也有节度使死后,军中拥立他子弟或大将为留后,这留后意思就是继承人。
朝廷有时予以承认,随后即正授节度使,有时不予承认,另授节度使,而这往往导致战争。
从这事上,看出大帅决心已定。
“施先生,你觉得朝廷会批准留后吗?”李存义问着。
“起来,这不关你事。”李存义笑:“区区田纪之事,哪引得大帅动怒?只是借题发挥而已!”
李存义当然不知道前世事,不知道前世自己还是安居开明县,掌握李家根基。
这时却说着:“大帅要传嗣,自然要为嗣子未雨绸缪,李家在开明县已经十数年,当时间太长,就算没有田纪之事,也会移县,你不必内疚。”
这话说有道理,气氛顿时缓和下来。
“而且,你不将田纪小儿送出,这很欣赏,若是你这样干,以后李家谁敢投奔?你知道大节,不以小利而造大错,父亲很欣慰,你起来吧!”
王守田入府,迎到节度使府,这消息当然传播出去。
而此时,开明县县衙中,也接到大帅调令。
李存义接到消息,并没有什举动,照样日常处理公文,并且按制准备迁移。
此时长夏流火,就算是黄昏时分,也很是炎热。
县衙内正中,却有株大大碧槐,枝繁叶茂,枝叶大伞冠盖样伸展开来,使院中满地浓荫,映得人眉目皆绿,甚是清凉。
“很难说,朝廷已经衰微,大权渐渐由魏越来掌握,魏越此人有
李承业暗透口气,伏身拜,起来。
见气氛松,李存义却改容说着:“说正经事,施先生,业儿,你们都找张凳子坐坐,们合计合计!”
施先生是名字是施维行,跟李存义二十年,是李存义真正信任谋士,这时笑,说着:“主公,这二十年,什大风大浪没见过,不还是过去?们商量下,总有办法。”
待几个人坐好,李存义才笑说:“就是这样,今天叫你们议议,业儿是儿子,施先生呢,是半师半友,相知二十年,平时多借重智谋……”
说到这里,李存义有些感慨,顿顿,又问着:“大帅留后,已经表?”
此时,李存义摸着碧槐,不由叹息,就在这时,数人脚步从容而入,为首,却是李承业,后面跟着人,是个中年人。
这中年人大概四十五岁左右,剪裁得十分得体青衫,脸上有着细密皱纹,只是眉下双眸子炯炯有神,举手投足带着种潇洒气度。
到院子,看见着父亲摸着碧槐,李承业就“啪”声跪下:“儿子惹祸端,请父亲大人治罪。”
当年李存义当到县令时,这碧槐已经枯萎,不想当之后,这碧槐死而复活,长葱郁茂盛,类似华盖,这就被视为吉兆。
现在父亲摸此碧槐,含义当然就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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