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守田若有所思,自感自己责任重大。
下午,终于雪雨完全停,露出天空,只是这时,也接近着黄昏,冬日黄昏来得总是很快,风带着浓重寒意,阴影越来越浓。
太阳淡淡光芒,照射着,红色向四下蔓延着,蔓延半个天空,层比层逐渐淡下去,直到变成灰白色。
要黄昏,王守田想着,这时,远处传来阵脚步声。
只见为首,正是柴嘉,后面跟着十几个青年,都拿着些包裹。
这话说都含糊不清,但是大家都明白。
要朝廷改谥,说难不难,说容易不容易,第条就是子孙建立莫大功劳,朝廷追回恶谥,以示其功,这点在现在朝廷摇摇欲坠,几如风中蜡烛时候,已经不适宜。
其次就是支持明主,等鼎足方之时,就可图之。
这无疑是隐隐暗示着志向。
到这里,就不必多说。
书,贬职千里,代名臣啊!”
王守田叹息声,顶上丝丝白气,又点点充实着金印,隐隐有着种宏阔气度,他说着:“赖公忠精爱国,正气凛然,却落得这个份上,朝廷还以恶谥加之,使其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,你身为嫡孙,却要为之努力,早日去掉恶谥,加以美谥。”
在古代,谥号非常重要,特别是在天子体系中,这谥号就决定着大臣在死后待遇。
有美谥者,往往死后有灵,有威德。
若是相反,自然是死后受苦,堕落地狱。
见此,王守田浮现出笑容。
说几句话,就各自休息,王守田到甲板上,凝视着水波。
命格之数,在于集众,前世王守田急功近利,最后囚禁十数年,若是般人,都崩溃,他前几年也忍耐不住,后来却沉下心来,腔孤愤,满腹才华都倾泄在圣贤书上,读书而气凝,十数年养成这浩然正气。
但是这又有多少用途?若不是正巧破开时空,引动时空变异,终被所化,无法改变世间丝毫。
在这人世间,唯有走正道——集众人之力,成大器之数。
历史上,不少人文章诗词华彩回溢,令人目眩神迷,但是比起有益世道,却未必比得上个清知县。
赖同玉听着这些话,不觉五内俱沸,心立刻缩起来,眼泪红,勉强忍住,不使它夺眶而出。
赖同玉低着头,浑身颤抖,说着:“等子孙无能,子孙无能,不能为祖先去掉恶谥……”
说到这里,终于忍耐不住,号陶大哭,泪水开闸之渠样涌出。
“你不要这样,千里之行,始于足下,话说祭祀不过五代,只要赖家五代之内,能去掉这事,也就可以。”王守田含糊着安慰着:“朝廷不许,也有其它方法。”
赖同玉拭干泪,说着“这个臣明白,天下大势如此汹涌,臣必会辅助主公,以求有日能雪此大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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