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守田亲倒二杯,举杯:“让敬薛先生杯。”
薛远也不推迟,举杯高饮,酒水自唇边流下,口饮尽,就拜下来:“臣薛远,拜见主公!”
只是王守田心中沉吟,就站起来,又隆重拜下:“今日来,是想请薛兄出山作事!”
薛远怔,扶他起来,沉吟片刻,将眼四面望望,苦笑说着:“秋冬将至,都无衣给母亲与妻子,你来请,只得应。”
竟然连作什都没有问。
王守田又跪坐正,说着:“薛先生果是清贫。”
已经改变称呼。
着,王守田拱手作揖:“夫人!”
老妇人却是惊,说着:“你是哪里小官人,到这里来?”
“是薛兄同窗,同在私塾求学,特来拜见。”王守田又深深揖,行礼说着。
这时,门打开,薛远已经出来,脸贫寒之色,见得是王守田,就说着:“原来是王守田,进来吧!”
草屋里,什也没有,只有凉席,王守田不动声色,跪坐在上,又以木板为桌几。
又正色说着:“已经受大帅命,受从八品典农都尉,在原本汲水县军屯,有五百户,缺少文吏,薛先生初去,没有寸功,只能先委屈着担任令吏,实管这五百户内政,等内政理顺,再提拔薛先生为有品级之官。”
接着,又将个包打开,拿过封银子来,说:“薛先生既然应诺,无以为敬,谨具俸仪五十两,你却权且收看,这草居,委实住不得,给薛先生三天时间,按照家人,三日后随上任。”
薛远不由吃惊,原本他答应,实是家里快走投无路,什活都干,这时却不想却是招为他吏,委于重任,更增之重金。
想起以前委屈家人,甚至冬无寒衣,食无裹腹,时间,眼睛热,眼前就迷糊。
王守田挥手,二个牙兵取食盒,这是豆腐、鲤鱼、韭菜肉丝,还有壶酒。
看见真人,王守田朦胧记忆,终于想起。
薛远看上去三十岁左右,实际上才二十五岁,七岁时死父亲,母亲做些针活养活全家,七岁时在私塾学过,到十岁,他母亲说着:“儿啊!你父亲死后,家里只有出,没有进,有些东西也变卖,实在供养不起你读书,你不如替村里放牛,得些钱来。”
薛远就是放牛,只是他平时放牛时,还是读书,将几本旧书念透,集个几个月钱,又买些旧书,或者有空时听课。
如此直有五六年,终于感动田纪,收他为徒,只是家境却还没有多少好转。
凝神望去,见薛远顶上只有些灰气,面容灰暗,中间本命之气,只是百姓都有白气,难怪田纪看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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