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从正欲开口,又听沈轻泽开门见山道:“听闻有人冒名窃夺他人进献设计图纸,将功劳窃为己有,是否有此事?”
阎王大惊失色,猛地跪在沈轻泽面前,身上肥肉跟着颤三颤,愤慨之色溢于言表:“主祭大人,绝无此事!您千万不能受小人蒙蔽,只听对方面之词啊!”
阎王想着那张自己早已默画得滚瓜烂熟图纸,义正辞严:“主祭大人,不妨把那小人叫出来,们当面对质!”
人群中,齐朗又气又急,为保密,他上交图纸前没有告知任何人,如今图纸全在阎王手里,口说无凭,他根本没有证据证明那是自己画,如何当面对质?
齐朗抱着豁出去心态,正要走出人群——
齐朗耳边嗡鸣,脑海空白片,万万没想到,主祭大人竟然亲自来!
沈轻泽脖子上围着圈兔毛围巾——临行前颜醉硬要给他戴上,沈轻泽抗议未果,白毛茸茸配银白祭袍,看上去怪可爱。
沈轻泽身后跟着金大和滕二,以及多时不见滕长青。
方才还得意洋洋阎王,放松表情凝瞬间固在脸上,正午阳光倾覆而下,他却冷得如同掉进冰窟,两条腿开始止不住地发抖,下意识求助望向老丈人。
景从严肃脸孔上丝毫瞧不出心底惊涛骇浪,这次不用他吩咐,军备厂警卫自觉地让开道路,纷纷面朝主祭单膝跪地。
沈轻泽垂眼,默默从自个儿怀里掏出张潦草转轮手枪设计图,抖开满是折痕纸。
他挑眉,眼神微妙:“本主祭这不是亲自来与你对质吗?”
众人:“???”
霎时间,在场所有人都被震得无言以对,四周鸦雀无声。
阎王呆呆地张大嘴,半天合不拢,景从镇定表情瞬间裂开,齐朗尴尬地卡在人群里,脸懵逼。
景从向身后侍从使个眼色,让后者悄悄离开人群,景从这才慢吞吞弯腰给沈轻泽行礼:“主祭大人今日莅临,不知所为何事?”
不等沈轻泽开口,景从抢先告状道:“主祭大人,即便您不来,也准备向监察司讨要个说法,没有手令,擅闯军备厂,还要带走军备厂管事,简直岂有此理!”
他抬眼扫眼身为叔侄滕二和滕长青,隐晦地道:“当然,要是两位滕大人彼此通过气,也无话可说。”
滕家是贵族功勋之后,景从贯厌恶贵族,他自认无论能力、经验还是资历都远在滕长青之上,仅仅因为他是平民出身,对方就能压在自己头上,何其不公!
沈轻泽将他神态尽收眼底,淡淡道:“是下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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