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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双双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个小时以后。
侍从捧着崭新衣物等在外间,金大徘徊在卧房门口探头探脑,主祭大人曾吩咐今天要去地牢,送那群贵族们去劳动改造。
听说昨天晚上,领走那四个侍姬侍从被城主处置,金大忐忑整晚,莫非主祭大人亲自带上船是*细?
平时这个点,沈轻泽早就起来,今天也不知怎回事,这久还没动静。
颜醉斜倚在屏风边,微湿长发撩至耳后,身上还穿着自己白衬衫,湿透大半,几乎是半透明地黏在皮肤上,清晰地勾勒出腰胯轮廓。
双琥珀色眸子,隔着浴室里水色,直勾勾把他望着,裤管下两条笔直腿,光裸脚趾轻轻碾划石砖上积水。
沈轻泽眼神黯,刷得把脑袋扭回去,装作什都没看见样子,瓢瓢不停地舀水往自己头顶淋。
颜醉嘴角慢慢勾起,视线黏在对方蝴蝶骨上,默默往下滑。
他眼神过于灼热,沈轻泽觉得冲个凉跟没冲似,索性将瓢丢回浴盆里,双手往脸上抹,紧跟着,具湿热身躯倏忽贴上后背。
浴室里水汽氤氲。
正对面面落地折叠屏风,隐约映出沈轻泽颀长身影,微重呼吸声透过哗哗流水传出来,显得有些失真。
颜醉带上门,丝毫不掩饰自己脚步,绕过屏风,探出半个身子,正大光明地观赏沈轻泽洗澡。
谁料迎面瓢凉水泼来,劈头盖脸,将他从头淋到脚。
瞬间湿身颜醉:“……”
咔嚓,房门打开,洗漱完毕主祭大人脸冷峻出现在门口,吩咐侍从进去收拾打翻洒落牛乳。
金大正想问问今天行程,忽而瞥见沈轻泽身后,城主大人施施然走出来,眼尾绯红,嘴角似乎还沾着点牛乳,被拇指轻轻擦去。
金大愣,城主大人怎在主祭大人房里?脸色还怪怪,莫非是争吵过?
联想到昨夜城主发大火,处置好几个人,金大心里咯噔,难不成最近城里些谣言,说城主和主祭不合,竟不是捕风捉影
“主祭大人。”颜醉下巴搁在他颈窝里,双手从背后环抱,“再不用早餐,可就凉。”
沈轻泽简直束手无策,偏过脑袋,余光望见片乌黑发顶:“那你还不快去吃。”
“哦?”颜醉舌尖轻轻划过下唇,水光殷红,“这可是你说。”
沈轻泽:“……”
今天主祭大人也在爆炸边缘反复横跳。
沈轻泽赤着上身,腰间围条毛巾,手里拿个瓢,正慢吞吞地从浴盆里舀水,浇在自己身上。
温凉水顺着肩头往下淌,水珠沿着蝴蝶骨流畅线条滚落,浸透毛巾,在脚下石砖地上汇积成滩。
沈轻泽背对着他,仿佛早就料到这厮会跟进来,语气是要笑不笑促狭:“城主大人,好玩儿吗?”
颜醉抹把脸,拖着长长尾音,埋怨:“主祭大人,你把弄湿……”
沈轻泽手里动作顿,忍不住扭过头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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