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轻泽嘴角勾起个凉飕飕笑,慢慢俯身,阴影笼罩住颜醉露在外面脑袋。
他慢条斯理掰开对方手指,道:“城主大人再不乖乖听话,别怪翻脸无情,把老军医叫过来。”
颜醉:“……”
他主祭怎变,以前明明不是这样,被自己调戏定会转身就跑!
紧跟着,颜醉胸口凉,被子被掀开——
沈轻泽用热毛巾按在他额头上轻轻擦拭,平静地道:“为何城主大人出汗呢?是太热吗?还是被子裹得太紧?”
虽然被沈轻泽亲自照顾感觉很爽,可颜醉此时宛如被架上火上烤,根本没闲工夫好好享受他“体贴”。
“咳,本城主要换衣服,主祭大人无事话,不如先回避下,待更衣,再来讨论城主府事务如何?”
沈轻泽呵出声气音,不咸不淡道:
“还记得那天不小心闯入城主大人浴室,你可是半点都不回避呢,你都是男子,既然侍从不在,看在城主大人劳苦功高份上,免为其难代劳下,也是可以。”
毛巾被他用力拧,水声哗哗。
颜醉懒洋洋地吩咐:“放下吧,你可以出去。”
他没等到侍从离去脚步声,反而感觉床沿塌陷下去小块,颜醉不耐地皱起眉,不情不愿从被子里探出脑袋,扭头去看哪个侍从这不听话——
然后,他冷不丁撞见沈轻泽那双幽邃黑眼,正居高临下盯着他。
四目相对瞬,颜醉心里咯噔下,两只手抓紧被角,下意识仰着脖子往床里头缩。
沈轻泽眼角抽搐,又刷得给他合上,沉默半晌才道:“你怎喜欢裸睡呢你!”
“……不可以吗?”颜醉破罐子破摔,生无可恋挺在床上躺尸,彻底成砧板上鱼肉。
沈轻泽没好气地瞪他眼,慢慢掀开腰腹位置角,果然看见右部腰缠着绷带,隐约透出片焦黑之色,隔着纱
时间,颜醉被怼得无言以对,双眼讶异地瞪大,头次在言语上占不到沈轻泽便宜。
可见惯大场面城主大人,岂能阴沟里翻船?
他眨眨眼,眉梢动,又缓缓地笑,曲起条腿,隔着被子拿膝盖顶他:
“哎呀,想不到主祭大人这热情,趁着无人偷偷潜入本城主卧房也就罢,还意图不轨,迫不及待想看本城主身子,嗯?”
呵,装,让你装!
他嘴角不自然地扯扯:“主祭大人这忙,怎有空来看?难道是城里出什事?”
沈轻泽挑起边眉梢:“城里切安好,城主大人可以安心——”
他将热毛巾拎在手里,慢吞吞道:“安心养伤。”
那语气,颜醉只觉脖子上汗毛都竖起来,又把被子捂紧点,像条即将被拎上砧板鱼,裹紧全身鱼鳞自欺欺人,仿佛让刀无处可下就能逃过劫似。
颜醉目光下瞥,就是不看他:“你说兽人祭巫诅咒吗?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发作迹象,主祭大人大可不必忧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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