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照你这
说，这玩意能取代所有
民用燃料？”米老板啧啧有声，“这门生意确实大，但要把价格压到
半还低，怕不是连伙计报酬都不够付吧。”
三人都不能理解半机械化集中生产效率是何种概念。
陆三叔只能勉强猜测道：“兴许都是奴隶，不费几个铜币。”
陆鑫在旁听得似懂非懂。
三人面走，面聊，路过美食街时，陆鑫被街边蜜画糖吸引
注意力。
晚饭时间，他带着小少爷出门逛街，出门便遇上南济城两个小有名气商行老板——陶器起家陶老板和米粮行米老板。
两人正对着门口拖过辆运煤板车指指点点，见到陆三叔，纷纷上前打招呼。
“那是什煤，怎上面还有洞？”陆鑫头次出远门，见到什都觉得新奇。
陶老板道：“伙计说，那个叫蜂窝煤，是渊流城特产。”
陆三叔见两人若有所思神色，蹙眉，带着淡淡自矜：“不就是煤球吗，难道两位家里不烧火造饭取暖？有什稀奇？”
便是贫民，也不再为寒冬烧不起碳而发愁。
钓鱼台贵宾房里，陆鑫将大氅扔到边，趴在铺满厚垫絮炕上，好奇地摸来摸去：
“三叔，你瞧，这儿床居然能发热！怎做到，好神奇！要是咱们家也能这弄，
就不怕冷。”
陆三叔摸摸温热红砖，皱眉道：
“里面可能有柴火，这样烧，不知道天要消耗多少柴碳，这家店莫非是哪个大贵族产业？哪怕是明珠城，也没见过这奢侈。”
只见个手艺人将蜜糖淋在加热画板上，绘制成各种形状，铲下来薄
陶老板缓缓摇头：“陆先生有所不知，冬天最耗柴，普通人家里天就要消耗大捆柴木，那样板车运上车，没几天就要用完。”
“但同样运车蜂窝煤，就足够户人家用上个月。”
“遣人打听过，几斤蜂窝煤才卖个铜币，节省点，户人家每月能省下半柴火钱，而且这玩意不占地方，便于保存，不易受潮，连堆柴火柴房都能省下来。”
陆三叔和米老板同时惊，他们都是商人，别看柴木单价不贵，但长年累月消耗下来，绝对是笔极大开支。此物出，其他那些煤球、柴碳都得靠边站。
陶老板笑笑：“自家陶窑每天开窑，都要烧掉大量木炭，所以对燃料成本比较在意。”
陆少爷可不管这些，只要住得舒服，他就开心。
陆三叔在旅舍里走动片刻，立刻察觉到这间店古怪之处，不止只有不知所云店名。
从床褥到窗帘，甚至洗脸用布巾，都是上好麻织品，茶具虽是陶器，但质地均匀，色彩鲜亮，设计款式都叫人眼前亮。
若说毛衣只是个意料之外巧合，再加上这火炕，和房间里种种陈设器物，陆三叔不得不对渊流城微妙变化在意起来。
“兴许，只有这间大贵族产业能摆摆阔。”陆三叔暗自做个合理猜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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