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前,他又拿手背探探对方额头,见热度已褪,才松口气。
卧房片宁静,谁也没有说话。
沈轻泽抽回手时,指尖在对方额发边短暂停留,最终,只是帮他将盖在耳边缕撩至耳后,起身:“走。”
他想想,拉开截窗帘,让阳光能落在床尾,又伸手捞过床头柜上小鸭子,轻轻搁在颜醉枕边,淡淡道:“它陪你……晚上再来看你。”
至始至终,颜醉目光默默注视着他,直到沈轻泽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。
沈轻泽:“……”
自己明明也没做什古怪事,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“老夫人。”他轻咳声,向颜老夫人道声好。
颜老夫人眼睛虽不好使,心里却敞亮得很,她和蔼地笑笑:“是沈主祭吧,你也跟颜醉样,叫声奶奶就行。”
沈轻泽从善如流:“奶奶。”
怎回来?”
沈轻泽带着身寒意进屋,将屋外冷风关在外头,见颜醉衣衫单薄坐在床头,微微皱眉:“你怎起床?”
被他关切眼神凝视,颜醉跟寒冷作战极大毅力,瞬间土崩瓦解,苦笑下:“……今天文书,还没看……”
沈轻泽瞥向桌上那摞高高堆叠文书,不假思索道:“你休息吧,替你处理。”
他替颜醉重新掖好被子,床尾掀开角,把怀里温热汤婆子塞进去,垫在对方脚下。
颜醉无声地笑笑,将系着红丝带小鸭拢在心口。
彼时,冬日阳光在窗外盛放,室内光影斑驳。
颜醉闭着眼,静静卧在床上,宛如尊真正睡美人,安宁且柔软。
“你们慢慢聊,会儿再过来。”老夫人乐呵笑几声,十分愉悦模样,吩咐侍女将她推走。
留下颜醉和沈轻泽面面相觑。
系统商店里普通治愈药剂每月限购,上次给重伤工人和矿工,眼下暂时还没到购买时间。
好在颜醉只是普通风寒,用汤婆子凑合阵,他体格强健,好好休息,要不两天就能痊愈。
沈轻泽心里记挂着蜂窝煤厂事,实在抽不出时间多呆,只在颜醉床边坐会儿,便要起身离开。
“这是什?”感受到源源不断暖意从脚底涌上来,颜醉好奇地伸着脚磋磨下,“你刚才就去弄这玩意?”
沈轻泽轻轻嗯声:“铜壶里面是热水,要是冷,就叫侍从来换水。”
他只脚跪在床尾,调整下汤婆位置,又试试温度,不会太烫,又能维持很久。
抬头时,见颜醉神色有异,沈轻泽奇怪道:“怎?”
他顺着颜醉视线回头,却见门口不知何时多张轮椅,颜醉奶奶正在面带微笑坐在那里,侍女在后面推椅子,掩唇轻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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