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亚子爵嘴巴张开又合拢,呆愣半晌,张脸慢慢涨得通红:“你别太自大!们愿意付出笔钱财,但主祭大人不必赶尽杀绝吧?”
沈轻泽凝望他双眼:“不是要赶尽杀绝,而是有些人存在,挡在这座城市前进路上,想要前进,必须往无前碾过去!”
“主祭大人,您是不是太过分?”
“交出矿场也就罢,等身为贵族、功勋之后,本来就有免税特权!”
“倘若都如同贫民那样,失去富贵体面和特权,谁会为封爵拼死拼活保卫渊流城?!”
“这些条件太苛刻,们绝不可能答应!”
瞧着几人义愤填膺模样,沈轻泽心道,他至少没要求交出土地所有权呢。
黑色木质长桌上,铺块暗红色绒布,长桌两头流苏垂落,端坐着沈轻泽,另端椅子空荡荡,没有人敢与之对坐。
谈判从开始就陷入僵持和泥沼。
每个人面前都上杯热茶,茶水却不满半杯,不是主祭大人小气,而是他压根没打算与这些人讨价还价。
沈轻泽双腿交叠靠在椅背里,两手随意搭在大腿上,视线平直,没有看向任何人,态度显得尤为强硬冷漠:“颜恩和伯格生死,由城主大人回来再做决定。只说点。”
“从今晚后,矿场收益将完全属于渊流城,不再是你们吸血摇钱树。”
好意思第个应和,好像怕对方,迫不及待低头认输似。
最终,所有人目光都看向博亚子爵,他脸色犹如茅坑里石头,又臭又硬。
想到当初自己被沈轻泽欺辱上门,强行“花钱消灾”,博亚子爵就肚子窝火。
说是谈判,这跟求饶又有何区别?
可是他又有什办法呢?连颜恩伯爵都被投入大狱。
博亚子爵霍起身,双眉倒竖,冷冷地问:“主祭大人,这是打算彻底把全城贵族得罪光吗?”
沈轻泽拨弄着桌上烛光,黑眸深邃,嗓音低沉:“双方博弈,无非看权力、武力和资源。”
“无论哪样,都强势于你们,你等根本无法与抗衡,不是得罪你们,而是你们得罪。”
议事厅有瞬间静默。
贵族们脸上肌肉抽搐着,脸色青白交替,不知该为沈轻泽傲慢而恼怒,还是为自己处境感到悲哀。
没等贵族们炸锅,沈轻泽继续平静地陈述:“此外,还有粮税,从前欠款都要补交,往后也不许拖欠,分都不能少。”
短暂呆滞后,贵族们憋到极点怒火终于爆发!
他们本以为向沈轻泽示弱,已经足够给面子,最多讹去笔不痛不痒钱粮,此事就算揭过。
万万没想到,沈轻泽不光要把他们财路统统堵死,还要让他们赔得倾家荡产!
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嘛?
博亚子爵颓丧地坐在椅上,疲惫地点点头。
※※※
罢市第二天。
城主府,议事厅。
天花板盏巨大花艺铁烛灯,映照得所有人脸色明灭不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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