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轻泽低沉沉地开口:“千银币就是十万铜币,年下来,百二十万。”
他眯着眼,目光如刀,点点削刮伯格脸皮:“所以,伯格主官,这些凭空消失钱粮,都去哪儿?”
他声音很轻,远远低于矿工们怒吼,却像千斤巨石样沉重地压在伯格背上,几乎要把他颤抖脊梁压成张薄薄纸,再撕成碎片。
豆大汗水,顺着伯格脸颊滴滴往下淌,在冰冷地上淤积成小滩水渍。
沈轻泽声音越见冷厉:“你们真是好大狗胆!”
沈轻泽翻手腕,鞭子啪得划过灰白色地面,留下道鞭痕,吓得监工抖。
“洛辛。”沈轻泽双手负背,“城主府财税账目上,每月划拨给矿场钱粮,是多少?”
伯格没料到沈轻泽会这绝,竟敢当场对账!
脸色大变之下,他阴测测眯起眼扫向洛辛:“洛主官,你千万别记岔。”
若是换做从前,洛辛未必会当面戳破账目手脚,如今反正也撕破脸,当即翻开随身携带副册,板眼据实回答:
发怒色,抢先替沈轻泽回答:
“大人何止管?简直是巨细无靡!们生产建设队所有工匠、农户,每个人签订契约书上,薪酬,伙食都写清二楚!”
“每月月初发工钱,主管按照职称标准直接发到每个人手上,食堂大锅饭,管饱,厂房后面有简易宿舍,还建厕所,你说对,还真管到‘吃喝拉撒’!”
人群里传来阵惊叹和骚动,看到矿工们隐隐投来羡慕眼神,铁厂工人们满脸嘲讽和骄傲。
伯格微微撇撇嘴,这个细微动作牵扯着鞭伤,立刻疼得说不出话。
“喝矿工血,吃矿工肉,才养得你们这些人满脑
“矿场报上来名册数目大约千人,城主府每月划拨总数大约1000银币,5万斤粮,余下部分由矿场自行承担,除去其他固定开销、运货成本、损耗,每名工人至少应得二十铜币,二十斤粮。”
矿工们当场炸锅,人群喧哗声越来越盛,若非沈轻泽震慑力太强,他们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把伯格和监工活撕!
“怎少半!而且矿工早就没这多人!这些年老老,死死,哪儿来千?”
“现在是不到三分之!”
“们钱粮去哪儿?!”
沈轻泽挥手制止建设组管事话,目光转向矿工头:“你说,矿工每月酬劳多少?”
矿工头瞥眼低头心里发虚监工,又看看伯格脸上鞭痕,只觉解气得很,重重哼声:
“回禀主祭大人,们原本是每月十个铜币,十斤粮,矿场每日管顿饭。最近只剩下五六个铜币,粮全都换成糠,量还少,午饭都是馊!”
“这哪里是人吃?吃不饱,没力气干活,就要挨鞭子,还有人生生被打死,拖去乱葬岗埋事。”
矿工头说罢,怒视监工,后者脸色青红交错,指着他鼻子:“你不许胡说……小心你舌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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