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爵府看着家大业大,实则寅吃卯粮,根本没有什余粮,如果您非要苦苦相逼,们这些贵族勒紧裤腰带也就罢,那下面那些佃农和仆役,只怕都要饿死街头。”
沈轻泽忍住那点荒谬笑意,挑挑眉:“哦?来催你补上拖欠粮税,就是要逼贫民饿死?子爵大人既然如此为
“主祭大人新上任,不懂田粮事也是情有可原,你这个财税官当这多年,现在跑来这里说些不着四六废话!是功勋之后!祖父为渊流城立下汗马功劳!减免粮税本来就是家应得奖赏!”
洛辛无奈地瞥眼沈轻泽,双手摊:“您只继承子爵爵位,按规矩,只有减没有免,更何况,已经把应减去税额,免除掉。”
博亚子爵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,脸色像是爬满青苔陈年老石。
其余几个小贵族更是吓得面如土色,若要查税,他们哪家没有钻过空子?这不是要人命嘛!
今天事传扬出去,恐怕会酿成大乱子!
拖来把高背椅,让他坐下。
沈轻泽双手交叉搭在叠起膝头,坐姿随意,嘴里低沉沉地吐出见到子爵后第个音节:“念。”
洛辛在心里哀叹声,老老实实展开卷羊皮纸,清清嗓子:
“博亚子爵,名下田产六十余公顷,按五成赋税,扣去部分可减税功勋田以外,累计多年至今,共拖欠粮税360余万斤,折算成市价……”
“等等!”洛辛每念句,博亚子爵脸就绿层。
居然敢来这手!
博亚子爵脸上神色几度变幻,忽而又平静下来,步步踱到沈轻泽面前,随意欠欠身,继而直起身子居高临下俯视他,呵呵笑两声:
“主祭大人,您初掌农事,恐怕还不解,这田里种庄稼看着多,实际上那些农民辛辛苦苦年到头,也就得那些,子爵府上上下下上百口人,要吃要喝,还要养佃农家眷,连子爵府体面都快维系不住!”
博亚子爵俯身凑到沈轻泽身侧,手按住扶手,压低声音,语重心长:
“主祭大人您高高在上,哪里知道下面贫民疾苦?千万不要听信小人谗言,就傻乎乎地插手,给人当枪使,自己还不知道呢!”
起初他以为沈轻泽如此劳师动众,是因工匠事来兴师问罪,没想到他居然伙同洛辛道来查他税!
博亚子爵对此毫无准备,或者说,所有城里旧贵族都不会想到,竟然还有人敢冒着与全城贵族为敌风险,明目张胆上门逼税!
他下被360万斤粮这个可怕数目砸懵,大脑片空白,半晌,怒极反笑:“洛辛主官,你疯吗?哪里来这多粮?”
洛辛叹口气:“累计累计,自从您祖父封爵至今,您家年年以各种名目拖欠粮税,还有些企图诡寄到您名下逃税民田,到如今,不就滚雪球吗?”
博亚子爵“哈”声,几乎气疯,嘴角却咧得大大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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