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醉端着杯盏缓缓起身:“诸位。”
众人随之站起,远处宾客们都不由自主安静下来,向他看去。
“今天晚宴,既是欢迎新任主祭到来,更是庆祝们渊流城重现天日,劫后余生。”
颜醉执杯离席,沿着长桌漫步而走,雍容尔雅地抚过每个人座椅高高椅背,说话声音清晰地传遍宴会厅,磁性而富有韵律。
“这短短个多月来,城里经历太多灾难,死去太多同胞,为保卫们共同家园,大家都付出良多,虽然艰难,但好歹也是熬过来,们打
更是句话功夫,便轻而易举笼络个神秘强大新主祭。
叔侄两人,彼此势力此消彼长,转眼之间,实力对比竟调个个儿,新上任年轻城主根基渐稳,而经营多年伯爵夫妇反倒岌岌可危。
若非顾忌名望,不方便当着全城百姓面,对自己亲叔叔下手,颜恩伯爵今晚还能否好端端坐在这里,恐怕还是个迷。
亲侄儿步步紧逼,众同僚看戏似眼神,颜恩伯爵脸色变又变,但他对自己处境心下雪亮,只得低垂眼帘,强自忍耐下来,副向侄儿俯首投降模样。
短短几道眼神交汇时间,侍从已经按照城主大人吩咐,将主祭座椅挪到颜醉左侧。
颜醉所指,正是左手第位置。沈轻泽座椅搬过来,意味着颜恩伯爵就得靠边坐。
而要靠边坐,可不仅仅是把椅子。
经过那场暗算、假死、黑锅和夺权,两人虚伪叔侄情深终于到争锋相对边缘。
颜醉举起酒杯轻抿口葡萄酒,深红剔透水光,映出嘴角抹似笑非笑薄红,话语暗藏锋芒,却是扎得在场某些人如坐针毡。
餐桌上气氛有瞬间微妙凝滞。
沈轻泽从善如流,拖曳着长长祭袍衣摆,慢吞吞跟过去,正式落座。
他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心中啧啧称奇,仿佛在看场精彩活话剧。明明处于风,bao中心,他却事不关己,如台风眼平静。
真是有趣。他想。
在这些世代长居于此贵族眼里,渊流城就是他们眼界里全部风景,而对沈轻泽这个异界来客而言,这座小城,跟犄角旮旯里小土城没什两样。
有侍从上来斟酒,被颜醉手按下,他自然而然接过银锡酒壶,亲自为沈轻泽斟满杯。
被子侄当众驳面子,换做往常,颜恩伯爵定忍不住要拂袖而去,不过祭典摊烂账还历历在目,失去莫云这个助力,颜恩如同自断臂。
他对盟友狠辣被众贵族看在眼中,免不心寒失望,不少曾试图向他靠拢贵族,都渐渐疏远,转投颜醉麾下。
周围听到这个小插曲人们,暗暗注意着颜醉脸色。
这位继任不到半年城主大人,虽年纪轻轻,手段却着实厉害。
拿祭典事做文章,连消带打,把伯爵和莫云同盟铲得支离破碎,又借着驱除永夜时机,在民众心目中铸就牢不可破威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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