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模样,你不害怕吗?”
沈轻泽这才想起对方还是重伤状态,缓缓松开枪杆,随手丢到边。
“你是卫队军人吧?”他目光落在对方衣领上——那里绣着渊流城卫队标志图案。
“你脸,是被兽人族祭巫咒伤?”沈轻泽看着他眼睛,缓缓开口,“既然是为保卫渊流城受伤,住在这里,为什要害怕保护家人?”
“……”男人目光似有动容,缓缓收敛讽笑,手指抚上凹凸不平脸颊,用种意味难明目光审视对方。
沈轻泽整个人被男人压在门板上,灼热呼吸吻上后脖颈,激起阵战栗鸡皮疙瘩。
“……”
见青年言不发,男人手里半杆残枪往他腰眼上顶顶,嗓音越发沉冷,用命令口吻道:“回答。”
沈轻泽冷冷道:“如果你再用那玩意戳,就对你不客气。”
年轻军官眉梢轻抬,意外于他强硬,正想说点什,被压制青年已经反手握住枪杆,以铁箍般坚实力道,旋扭,劈手夺过。
家人,他张张嘴,想说点什,李老爹已经抱起熊皮瘸拐往外走去。
亲人?青年怅惘地坐在桌边,望着那碗温宿腊肉粥,上面还撒几粒葱花,不过是点苦咸腊肉,李老爹从来舍不得吃,便推说自己牙口不好。
他从前是单亲家庭,由母亲手教养大,从来也没见过父亲存在,母亲望子成龙,对他也极为严厉。
沈轻泽有些心酸地想,原来有父亲,是这种感觉吗?
这座泥墙茅草小屋,漏雨漏风,缺衣少食,竟也是个“家”。
“可是他们都惧怕,甚至连直视勇气也没有,在身后指指点点,说这是恶魔诅咒,永远无法摆脱痛苦。”
沈轻泽:“所以你就独自躲到迷雾森林里去?”
“
个转身,枪杆抵上男人咽喉。
眨眼间两人攻守易势,兜帽从男人头上滑落,脸上森怖咒纹半隐没在黑暗里,看不真切,只依稀可辩双明亮犀利眼。
沈轻泽摸出支火折子,微弱火光照亮屋中角。眼睛不适应突如其来光亮,年轻军官眯眯眼。
如此近距离光线下,这张毁容脸呈现出种高清恐怖,薄唇血色尽褪,所幸纹路到下巴便消失,下面是截修长白皙脖子,枪杆紧贴于喉结,仿佛稍用力,就能轻易碾碎。
男人似乎放弃反抗,甚至还有心情朝对方露出个饶有兴味笑,虽然在那副尊容下渗人很。
※※※
将金龙鲤放进水盆,又给大白叼根骨头。沈轻泽就着冷水洗去身脏污,穿越之初带来衬衫和西裤已经浆洗发白。
他换身粗糙麻布衣服,趁着天还没亮,回屋睡觉。
吹油灯,房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他刚关上房门,后腰倏然抵上个尖锐物什!
“……别动。”耳畔响起道低沉磁性陌生男音,“这里是什地方?你……又是什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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