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衍站在
片黑暗之中，看着周边五光十色漂浮着许多记忆，他站着不动，没有伸手去捞任何
回忆。
因为他清晰知道，当他触碰这些回忆片刻，他便会被吞噬，万劫不复。
他直站在原地不动，闭眼默诵着清心诀，有人声音笑起来，那声音阴阳难辨，完全听不出来是谁。
“秦衍，你道成不
。”
对方声音环绕在他周边：“本来你斩情根，便绝过往。可如今你情根再生，那些过往你能放下，能堪破吗？”
“人没事。”沈青竹把人救回来，气也消不少，这
多人面前，他还是决定给傅长陵点面子，毕竟是渡劫期修士，哪怕年轻点位置也高，于是沈青竹换个称呼，“道君可能还要会儿才醒，你们让个人等会儿吧。”
说着，沈青竹将秦衍上下打量，只道：“你要突破，他时半会儿醒不，不如先去突破？”
秦衍犹豫片刻，他得知傅长陵无事，想片刻，转头朝向傅玉殊，恭敬道：“还望伯父帮忙照顾长陵。”
说着，秦衍和苏问机确认下后续事宜，便自己寻个远离常人地方，摆好阵法法器，将所有刻意克制灵气释放出来，开始引导着灵气进入经脉之中，默念法诀。
他方才将灵气放出来，乌云便开始在他头顶聚集，不久之后，雷霆轰然而下，砸落在他身上。
胸口，缓慢、轻轻、像蝴蝶振翅般，拍打在他心上。
“你们这逼他，”秦衍沙哑出声，“不觉得，自己做错吗？”
“本不觉得。”苏问机笑起来，“这世上直有牺牲，舍生取义，不是应该吗？”
“可是这世上舍生取义，都是舍自己，义都在他人。”
秦衍抬眼看着苏问机，忍不住捏拳头：“舍人取自己，这不是义。”
秦衍没有理会，黑色雾气在他身边圈圈打着转：“所有大道，都要归于放下。你羁绊太深，根本难
雷霆顺着他经脉路蔓延向上，秦衍明显感觉识海之中，隐约有什缓慢发芽而出。
这种感觉他有些熟悉，好似上世，就似乎是有着这样感觉。
大喜大悲似乎瞬间就要冲破识海，他死死克制，不敢让那点萌芽奋力生长。然而不过这片刻之间，他便感觉自己周边黑下去。
心魔境。
他好多年不曾见过。
苏问机沉默不言，好久后，他又问：“舍别人，取别人呢？”
不等秦衍答话，苏问机笑起来：“不过，这都不重要。道君有自己想法，他想法，也未必是错。”
“太长时间，
们所有人都把赌注压在道君个人身上，都忘记自己手中有剑，忘记自己可以抵抗。你们说得也没错，云泽直在做大小取舍，最后似乎就直走在条绝路之上。”
“或许是时候，去走另条路。”
两人说着话，沈青竹带着人从房间里走出来，秦衍直起身来，赶紧走上前去，克制着情绪道：“沈前辈，长陵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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