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让回鸿蒙天宫,当她卧底。想活下来,答应她,于是被她改造成现在这副样子。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,但这中间苦痛,谢玉清却明白。
将活人之身与动物躯体融合,这过程要受苦难,非常人所能想象。
云羽从小就是师兄弟里最怕疼人,他聒噪调皮,贪生怕死,别说疼痛,就连练剑都要躲着。平日喜欢摆师兄架子,其实又不努力。
“云羽……”
“你别担心。”
傅玉殊安抚着剑身里人:“早晚,会让他们把长陵东西,还给他。”
说着,傅玉殊抱住剑,见头轻轻靠在剑上:“阿尘,会保护你们。”
傅长陵突破之时,云羽领着谢玉清绕远,等再看不到追兵之后,他才落下来,将谢玉清放到个山洞里。
他脸色相比平时有些苍白,似乎在蒙受巨大痛苦,谢玉清轻轻喘息着,靠在山洞边上,云羽拿出药来,快速给谢玉清吞服下去。上官明彦这刀并没有带毒或者灵力,只是外伤,谢玉清吞下灵药之后,没有片刻,伤口便缓慢复原。
觉傅玉殊来之后,便将心神彻底沉浸于心法之中,再不管周边之事。
如今江夜白肯定已经找到秦衍,鸿蒙天宫也已经出事,他拖着重伤之躯回去,也不过只是给人送菜。
江夜白当年没杀秦衍,如今也不会,秦衍本就是从业狱来人,他性命应当无虞,至于性命以外事……
也就不那重要。
傅长陵闭着眼睛,专心致志将所有灵气引入元婴。
谢玉清声音哽咽: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这怎能怪你呢?”云羽苦笑。
“是错,”谢玉清沙哑开口,“当初是太自负,应该多为你们着想,早想到万骨崖凶险,不该带你下去。”
“师姐,”云羽叹口气,“世事无常,
只是方才她场大战,灵力消耗太过,时也不想动弹。
谢玉清抬眼看向云羽,云羽蹲在她边上,他周身血迹斑斑,谢玉清静静凝望他片刻,终于道:“云羽,上官明彦是怎回事?”
“当初被扔在山脚下后,被越思南捡走。”
云羽说着,靠在山洞边,他转头看向山洞外光亮,声音平静:“身上没有块完好之处,又受阴气腐蚀,寻常办法不能救治,越思南就问想不想活,如果想活,就得答应她个条件。”
“什条件?”
他头顶上方乌云越来越密,而傅玉殊早已经走远,在不远处山头上静坐着,遥遥看着化血池里傅长陵。
檀心剑被他抱在怀里,此刻平静又温顺靠在他肩头,傅玉殊遥遥看着傅长陵,不觉有几分感慨。
“他马上就要渡劫期。”
其实傅玉殊无法从剑里感知任何事,可他仿佛是猜到蔺尘会问什般,
“方才鸣岚给消息,江夜白攻上鸿蒙天宫,傅家族人死伤过半,长陵被他们牵制气运已久,他们活着人越多,长陵气运被分散得越多,如今他们死大半,长陵此时突破,也是合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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