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衍茫然听着江夜白话,江夜白用额头抵住秦衍额头,声音里仿佛是带蛊惑般,温柔说着这世上最残忍话语:“你切,都是业狱人,用命铺就而来。你当年,是踩在业狱万民尸骨上,步步走到云泽,你才得到这好人生。”
“你要背叛他们吗?”
秦衍颤抖着唇,他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要背叛吗?”
“是你背叛!”
多好人间啊。
可业狱又做错什呢?
说好赎罪两百年,可两百年后,就是漫长无际三千年。
三千年,当年人早已轮回作古,而生于业狱人,却还在无尽生命中,品尝着永不终止恶果。
直到最后走到绝境,连活下来,就成奢望。
什时候恢复记忆?”
秦衍已经不敢深想任何事情,他控制着自己语调,只是机械性想理清当年事情。
江夜白闭着眼睛,缓慢道:“你十二岁那年,去东海,平妖族战。”
“遇到越思南,便想起切。”
“从那时候,你就在筹划毁掉云泽?”秦衍声音低哑,江夜白看着外面星空,他感觉天要亮。
秦衍猛地推开江夜白,抬剑指着他,狂风卷席而入,让秦衍广袖拍打到剑上:“若是如你所说,为何不早告诉。”
“若是如你所说,为何不早早同说清楚!”
秦衍大喝出声:“为何要假作你死,让痛苦辈子,悔恨辈子,愧疚辈子!”
“所以你现在开心吗?”
江夜白盯着他剑:“你高兴吗?现在你什都知道,早点说,难道你就不这痛苦?
于是他从此陷入痛苦之中。
“不希望你记起切,”江夜白声音平静,“希望你好好活着。你还是个孩子,不该牵扯进这些来。你就该堕魔,成为魔修,以你性子,你成魔修,也只是会躲起来,除害人,你不会杀云泽人,你只要躲起来,闭上眼睛,闭关个几十年,再醒时候,切都结束。”
“可你偏不。”
江夜白转头看他:“你偏生要牵连进来,傅长陵让你当这个仙盟盟主,没有办法。”
江夜白说着,站起身来,他步步走向秦衍,他低头看他:“晏明,你命,是业狱人给。”
其实他很爱这样山河。
他喜欢云泽风,喜欢云泽太阳,喜欢云泽百姓,喜欢这世间生机勃勃模样。
他什都不记得时候,他感觉这世上切都充满欢喜,他深爱这个世间,可当他记起切,他看到每份美好,都会对映着业狱淋漓鲜血。
可云泽这些普通人,又做错什呢?
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,他们只是努力生活,在他剑挑百宗累时,他带着秦衍坐在茶馆门口,会有老者给他们递碗水。在他背着秦衍走在街上,秦衍盯着拨浪鼓不肯走,他又没钱买时,小摊贩会送秦衍个拨浪鼓,笑着说:“好俊小哥儿,这拨浪鼓就送你这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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