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话消耗灵力。”女声声音平缓,“见你不高兴,特意来同你说说话。”
傅长陵笑笑“其实也不是什大事。”
说着,傅长陵不想这位前辈再追究自己和秦衍事,便道“前辈直依附在檀心剑上,如今将檀心剑带回来,前辈可有什想要找故友,替前辈去同故友说声。”
傅长陵之前便试探着问过这位前辈来历,但对方每次提及,便直接避开。以往待在万骨崖,问也没什意义,如今出来,傅长陵便想着帮着这位前辈做点什。毕竟这人也算自己半个师父,有恩于他。
然而问这话后,对方却是沉默,傅长陵以为她又隐去之时,听她幽幽叹息声“不记得,不必。”
他不可能再喜欢这个人。
他静静看着大雨,想起上世剑影刀光。
喜欢这件事,太耻辱,太卑微,如果可以,他不想再碰。
想到这点,他轻轻垂下眼眸,慢慢放开捏着剑手,而后他手上翻,把伞便握在他手中,他撑起雨伞,提步步入风雨。
傅长陵坐在房间里,他听到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,直到再无声息,他才重新躺回去,拉上被子,对着黑漆漆床顶,听着外面夜雨声。
雨声突然大起来,淹没所有声音。秦衍背对着傅长陵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他听着雨声淅淅沥沥,许久后,他似才回过神来,低声说句“先睡吧。”
说完之后,他没有再给秦衍回声机会,他走出门去,关上大门。
而后他站在傅长陵门口,捏紧手中长剑,看着屋外倾盆大雨。
他心是乱。
“前辈不记得,”傅长陵有些疑惑,“是什意思”
“只是缕神识,”那位前辈轻飘飘道,“魂魄不全,许多记忆都忘,只零散记得些。你要让找故人,不记得。而且就算找到故人,也终究只是亡魂,除你之外,别人听不见声音,看不到存在,见也是徒增伤感,不必。”
傅长陵才头次听这位前辈同他说起记忆不全事,他不
“别难过。”
个温柔女声响起来,傅长陵听到这声音,有些诧异“前辈”
傅长陵说着,赶紧坐起来“前辈,您还在”
“在剑里,”女声温和道,“你带着檀心出来,自然在。”
傅长陵听到这话,靠回床上“您不出声,都快忘您存在。”
他不知道这种纷乱从何而起,也不知这种纷乱如何结束。
对于修道事,他惯来是不强求。他自幼清心寡欲,人人都说他和谢玉清是修无情道好材料,于是他修无情道。
他从未想过刻意放下什,也从未想过刻意在意什,切都随遇而安。
年少时也想过,如果有日,他遇到个喜欢人,无情道不修也无妨,只是他从没遇到过喜欢人。
等后来他遇到,不能在起,于是爱就成折磨,无情道成他救赎,他克制自己所有情绪,个人走下去唯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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