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久转转眼珠子,“看屁股呗。”
严希弹烟灰手停,咧开嘴笑,“摔碎?”
石久摆手,使出铺垫已久绝招,
“哪里,治痔疮,老毛病,个月总有那两天哇哇淌血,挺糟心个事啊。”
说完还抬眼去看严希,心想就你小子还想捅你久哥,先回去多吃点聪明豆再说吧。
“是啊,好不容易来趟,这不都要走。”
严希没有坐下,而是斜依在办公桌边儿,
“你今天不是该上班,怎有闲心上这儿来。”
石久靠在沙发上,只能仰头看旁边几近站立哥们。
从这个角度看严希腿又长又直,微微颔首,嘴上咬着烟,弧度微妙。
外面雨渐渐小,敲打在玻璃上,无声无息。
石久有点疑惑。
想这姓席到底是个什人物啊,怎跟谁都认识?上午看石炎意思跟市长肯定有关系,石炎还管他叫叔呢,但他送人书还在严希这儿,署上日期都十好几年,严希还留着。
可真是,人家给人孩子留管他啥事啊。
越想越觉得蹊跷。
精壮硬壳儿看着高级,就手欠上去拿,费劲巴拉从底层把书拔出来,结果手还没拿住,书啪啦就掉地上。
外头人继续说话,似乎丝毫不受影响。
石久把书从地上捡起来,看下封皮儿。
都他妈是英文,个单词不认识,想人家严希真会装逼,在办公室放这种玩意唬人,不像自己,办公室里除单位发书刊就是养头发食谱大全,虽然很亲民但实在不够高端。
石久翻几页,除标点符号啥也看不懂,就直接翻到最后看是哪家出版社出版这糟心东西恶心自己。
严希没太大反映,
“没关系,会躲开。”
石久想回他句躲你妈逼,但又觉得他跟自己样不要脸也挺讨人喜欢。
不知道什
早怎没发现这个逼这会勾人儿呢,真真是应那句古话,叫什来着,‘颦笑,格外欠操。’
石久硬是咽口吐沫星子,
“去医院,要不是看见你在那儿挨浇估计也就不过来。”
严希扭头从旁边移过来个烟灰缸,弹弹烟灰,
“去医院?怎你。”
扑朔迷离,好奇石久都很想好好缕缕这帮人关系。
正想着,在外头说完话人进来,自然把办公室门关,喀拉声轻响。
手里烟掉小截烟灰在地上,严希眼神软软往这边搭,
“让你等二十分钟。”
石久回过神,不自觉抬手摩挲下头发,
书已经有年头,泛着黄,书最后页笔迹青蓝,淡淡,似乎随时都要隐去。
男人字体雄健锋利,内容很简单,就写生日快乐,年月日,然后署名。
父,席以北。
石久特意看下生日,把书合上,该放哪儿放哪儿。
后又装模作样翻翻别书,听后面两人说话声音很正常,便离开书柜,跑去沙发上坐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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