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是啊……
已经很久不去跟打牌
，现在只跟
个人玩儿，就是俩人对着扎金花，赢
很小，天也就几百块钱。”
“那你这也算赌博啊，”
石久看眼后视镜，“上哪儿？”
石久头也不回，“怎
想起来找。”
蒋云清想起来似，
“好久不见，想你呗。”
石久开门上车，
“想索命啊？”
这天下班，蒋云清电话都没打就直接过来。
站在大街上笑眯眯，眼圈早好，脸上不知道擦啥玩意，亮晶晶，跟涂层油儿样。
石久从办公大楼出门，跟迎面打招呼人点点头，后又凑到蒋云清面儿前，
“你脸上整都是啥？”
蒋云清身骚包白，见石久，两个眼睛又弯成小豆角，
所以第二天起来上班儿还跟平时样，该干嘛干嘛。
刚过几天消停日子，结果这不消停事儿就来。
林科给检察院人带走这个消息直接在供应处炸开锅。
领导干部人人自危不说，处纪检委又开始发光发热，各个科室游窜检查监督，搞石久也有点害怕。
虽说自己没收过什太值钱东西，但茶饼还是收两个，兴许还有木梳？虽说这些小玩意儿不会出什事，但是说出去也怪丢人。
管说再怎好听，石久心里都有数。
忽然觉得石炎很可怜，不仅仅是因为生病。
但石久不觉得市长多绝情，也能理解他。
黄土都埋到胸口人，眼看着要退休，在大儿子身上使半辈子劲，眼看着要前功尽弃，换谁谁都难受。
把自己叫来虽然难看点儿，但好处却是很实在。
蒋云清笑着坐进副驾驶，
“真不是，最近赢好多钱，想请你吃饭。”
石久发动汽车，
“你妈你不是要戒赌。”
蒋云清顿下，笑容尴尬，
“BB霜，白？”
石久斜他眼，边走边掏车钥匙，“你个男总整成这样干啥……是不是过两天就要穿裙子。”
蒋云清好脾气跟在石久后头，
“不是就是防晒而已，不是眼睛让人给打，买整瓶不用也浪费，擦上对皮肤还很好……”
“行，少擦点吧，再擦都擦成白无常，”
石市长最近电话打有点频，问自己想怎样。
这倒是他派作风，这老家伙虽然身体机能差，办事儿却是雷厉风行，想好就开动，点不罗嗦。
石久确是没想好。
毕竟现在自己工作干挺好，要是真去市委，跨行不说，能不能行还不定呢，再说自己也不太年轻，别自己还没爬上去呢，市长先退休。
***
市长似乎看透石久心思，还特意叮嘱他这不是攀高枝儿，这是回家。
拒不拒绝这事儿石久还得再掂量，对自己没坏处，石久之前虽然不贴人家，却也从不拒绝他帮助。
为口气，就耽误自己前程纯粹傻帽。
石久没那清高。
但也没那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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