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可以直说,疯疯癫癫,没羞没臊,像个神经病。”她转过脸,等着莫青荷反应,莫青荷果然忍不住笑,安妮也跟着乐:“参加g,m,不是为信仰和牺牲,而是为快乐。”
“喜欢延安,延安是自由之地,但沈先生比你目光更长远,天下没有绝对自由和平等,直怀疑,们奉行原则,有天会成为比皇权更严苛束缚。”她抿着嘴唇,阳光在她侧脸勾画出道好看线条,“留下人够多,往后还会越来越多,想,应该有人替们实现生命里缺失另部分,当们处在最严苛环境里,能对自己说,至少有人远离这切,有人在沐浴着阳光,享受着真正爱情,们努力没有白费。”
她脸朝向西北,露出莫青荷从未见过严肃表情,“听说过你师弟事迹,有时觉得比起那些打鸡血老文盲,更像他,你师弟如果还在,他也会同意话。”
莫青荷闭上眼睛,阳光穿透薄薄眼皮,将视野映成片鲜红,股热流在他身体里游走,悲伤而激昂,如千万根细小钢针涌向他头皮,涌向每根手指指尖,安妮声音分外柔和:“外国有这句话,日光之下无圆满。”
他把眼睛睁开条缝,迎着晃眼光线:“你相信们能赢?”
响,她耸耸肩,“伟大艺术家和领导者不乏双性恋者,说实话,也不介意。”
她从口袋里掏出件东西,抛出去又接住,视线跟着上下移动,莫青荷抬头看,脸色都变,正是自己赌气送给她钻石戒指,小甲虫大小方形钻石被阳光耀成滴晶莹剔透水,下下在她手心跳跃。
“还你,不要别人戴过东西。”那光灿灿小东西划出道曼妙弧度,径直朝旁边门框飞来,莫青荷吓得飞身扑出去救,两只手来回抛半天才终于紧紧将它攥在手心,安妮脸背对阳光,两瓣嘴唇像涂血月亮:“你留下来没有好果子吃,他们不会再信任你。”
莫青荷装作听不见,将戒指放回口袋,淡淡道:“隶属作战部队,不受老谢管辖。”
她冷笑声:“情报网无所不在,现在们用两条腿传递消息,但用不多久,有军队地方就有无线电波,情报主宰者会拥有至高无上权力。”
“能。”她点点头,“决定胜负不是军事力量,而是民心。”
莫青荷右手放在口袋里,反复揉搓着那枚戒指,手心出潮热汗,他怔怔地望着安妮,然后跃而起,安妮笑着问他:“你要走
莫青荷被她抢白顿,有点莫名其妙:“你到底是来干什?”
“说服你,离开延安。”
“为什?”
安妮不顾他反对,跟他并肩坐在门槛上,伸出两条瘦长腿,高跟鞋相互磕碰:“你觉得是个什样人?”
莫青荷瞥她眼,没说话,安妮嗤笑:“你可以说,受过高等教育,天真烂漫,生性不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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