g,m区斗地主分田地,老百姓喜气洋洋;国统区乌烟瘴气,大家也在欢庆胜利,笑不出来,因为胜太惨,打八年,剩下个烂摊子,家没,亲人没,辈子积蓄夜间化作乌有,空空荡荡大街,横行霸道兵痞,漫天飘飞传单,除胜利,什都没。
他没心情再听老谢废话,恨不得跑回沈培楠那儿,想起他说他生是党国人、死是党国鬼,心里难过,很想抱抱他。
他从办公室退出去,轻轻掩上房门,然后大步跑下楼梯,朝沈培楠住处飞奔而去。
大风刮个上午,到正午时终于偃旗息鼓,到处都蒙着层厚厚黄沙,连路人也仿佛陈旧许多。
沈培楠寓所变样子,先前被扣押国军士兵已经被尽数释放,正列队跟八路军战士交接,洋楼大门朝左右敞开,莫青荷路横行无阻,跑上二楼,只见卧室被收拾干干净净,床脚放着只方正手提箱,沈培楠背对他站着,身边还有另位身材瘦高军官。
眼神里凝重,心里重重颤。
他总觉得沈培楠留在延安这事有些蹊跷,他不是贪图爱情之安逸人,莫青荷还记得他与沈培楠相识,那时他也是在重重矛盾重压下避往北平……
他兀自出神,老谢沮丧摇摇手:“来不及。”
“政治斗争牵发而动全身,消息传到重庆,国民z.府向们施压也就罢,奇怪是连美国报纸也参与进来,谴责中共借助苏联支持,有意向国民z.府、甚至向美方挑衅。”他心烦意乱转几圈,自言自语道:“这个沈培楠真有几分根基,如果不加以牵制,恐怕很快就能跟顾祝同,宋希濂样,成为老蒋左膀右臂,可惜,真是可惜……”
莫青荷倒没怎关注过国际形势,犹豫道:“那……那还按原计划策反吗?”
莫青荷跑得太急,时收不住脚步,嘭声被门槛绊个趔趄,扒着门框才免于摔倒,那军官回过头,看见是他,二话不说朝他猛扑过来!
莫青荷刚认出孙继成脸就被他挥出拳头吓得闭紧眼睛,等会儿,意料中疼痛并没有袭来,他睁开眼睛,只见拳头在他脸前寸处硬生生收住,孙继成气势汹汹地瞪着
老谢瞪他眼:“策什策,这件事已经交由上级接手,老蒋那边派专机来接人!”
他屁股坐回椅子里,举起张报纸遮住脸,目十行看上面字,长声短声嗟叹:“当初代表团赶往重庆和谈,国际社会致对咱们勇气加以赞誉,这次……”
他懊恼往脑门重重拍把:“因小失大,真是给周恩来同志出个大难题呀。”
莫青荷也不知道到底该松口气,还是为自己工作纰漏而懊悔,因为沈培楠关系,他总比他那些热血澎湃战友想得深远,他低头盯着鞋尖,胸中莫名酸楚。
政治浪潮如同滔天洪水,个人如同蜉蝣般渺小而无力,谁也不知道会被卷到什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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