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头凑到他耳畔道:“以前给你买那多衣料,你动都没动过,要不然也打个包寄给委员长?”
莫青荷想起刚认识他时,收到整玻璃匣颜色料子,急忙使劲点头,却不想沈培楠是逗他,抬手往他后脑勺招呼巴掌
她们每说样,沈立松都笑着点头,最后两人都说不出来新鲜玩意,这才袅袅婷婷走,招呼莫青荷与另位姐妹,组搭子打牌去。
沈立松喝完杯薄荷酒,将玻璃杯在桌面轻轻磕,做出很无奈神色,笑着叫苦道:“你瞧这两个矫情小东西,不知道坑多少次,偏又惹人疼。”他转向沈培楠:“老三定理解苦衷,看莫老板浑身上下可没有件差东西,单论那颗钻石戒指……”
沈培楠给自己倒杯威士忌,瞥着莫青荷,道:“原来那只才好,被他生气给扔。”笑着摇摇手,“他不喜欢这些玩意,只迷书和枪,在北平时们住地方有不少藏书,可惜都是位姓周朋友财产,直没有让他得逞,枪倒是被他骗去好几支。”
牌桌传来哗啦哗啦麻将声,女客们打得尽兴,朝沙发闲坐几人斜飞眼:“那是男爷们喜欢,女人可就喜欢首饰衣料,听说外面新开家印度绸缎庄,花色好不得。”
沈立松听这话,立刻接口道:“去,去买,小妹也去,买多少都交给大哥会账。就看不惯她德行,天天跑去学校跟帮年轻人厮混,点男女防备都没有,连自己名字都给改,叫什飘萍,听着像无家可归似,终身大事也不想,穿着男人衣裳跑来跑去,也不知道以后谁敢娶你。”
这个话题挑开头,大家对婚姻大事进行番热烈讨论,先是狠狠奚落沈立松和曼妮离婚风波,商量要见见外面那位新嫂子,又说起沈疏竹和他爱那位中国玫瑰,以及沈培楠与美貌男伶历次情史。谈着谈着,话题又转回到衣料,只听沈飘萍笑着喊道:“都别劝,是有衣裳,衣裳都寄给蒋光头啦。”
沈立松奇道:“你把你衣裳寄给他干什?”
沈飘萍笑道:“上次跟几位高官太太打牌,她们也很不赞同抗日,声称战争开始就要造成无谓伤害,还说满洲本就不属于中国,而是清军入关带来附属,给日本人避免战争也好。这是女人论调,蒋委员长同她们样采取不抵抗政策,可不就是个女人吗?”
“想着,既然是女人嘛,自然要穿女人衣服,所以回家就打四个大包袱,把衣裳全都寄给他啦!”
莫青荷正摸牌,听她说到这里,噗嗤声笑出来,这笑就止不住,连手里牌都扔。沈培楠踱到莫青荷身后,看着他那副纯真快乐样子,跟在场另外几位坤伶比较,又想起杭云央和自己养过干小戏子脂粉娘气,越看越觉得青荷可爱,越看越觉得珍惜,忍不住板起脸,在他颈后捏把,恨道:“看给你高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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