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培楠早就醒,懒得动弹,闻言皱皱眉头,闭着眼睛摸索到莫青荷手,放在胸口使劲捏捏,不耐烦道:“回趟老家,又不是赶去出殡,少他妈给老子依依不舍发骚,晦气。”
又补句:小兔崽子。
这句骂得含含糊糊,没什杀伤力,若仔细听还藏着几分爱昵。
莫青荷愣会儿,等回过神来,眼睛里忧郁又变回原先纯真而倔强神采,嘱咐句你睡,去趟学堂。接着翻身下床,换身朴素白竹布衫子,吩咐老刘过来伺候,自己斜背着书包出门
汗,把收拾到半皮箱往旁边推,倚着床头屈起条腿,单手解开皮带,拉着他手伸进去抚摸,又看眼手表,道:“小雀儿越来越听话,时间还早,再疼疼你。”
说罢搂着莫青荷后背把他往下拉,就势吻在起,亲到如胶似漆时都上火,莫青荷熟知沈培楠喜好,用嘴伺候他次,自己在他手里泄回,两人清理干净,合衣抱着睡午觉。
心里存着事,睡也睡不沉,莫青荷被沈培楠搂在怀里,全身像捆着道绳子似喘不过气,迷迷糊糊出身热汗,睡梦里忽然打个激灵,就醒。
眼前白花花,光线却不耀眼,大约老刘趁两人午睡空档,进屋放幔子。莫青荷坐起来愣神,听见小厅自鸣钟当当敲两下,知道刚到下午两点,离沈培楠火车还有段时间,便嵌铃吩咐下人准备汽车,要去学校“请假”。
老刘轻手轻脚端着只黄铜小脸盆走进来,拧个洒着花露水手巾把子,莫青荷睡得头脑发沉,把温热毛巾捂在眼睛上,等清醒些,又把毛巾窝在脖子里,偏着头看沈培楠睡相。
他和初见时点都没变,极硬朗张脸,五官轮廓分明,两道剑眉紧紧蹙着,白衬衫从军装外套里翻出来,最上方两颗纽扣没系,依稀能看见那精壮胸膛上旧疤和刚印上去紫红吻痕。
看着看着,莫青荷忽然想起当初挨枪住院时场景,那时沈培楠守在病床边,也是这副样子,神态像头困倦豹子。
莫青荷觉得好笑,心说那时恨透他这汉*头子,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两人竟走到这样地步,又想到莫柳初,手腕抖,湿漉漉毛巾被攥出水,沿着脖颈路流到胸口。
他对莫柳初既信任又崇拜,却绝不是如今对沈培楠感情,若今日是师兄被组织调离北平,自己大约只会紧紧与他握手,给予他为信仰而战勇气,却绝不会用这般酸涩心情为他送别。
莫青荷低头亲亲沈培楠脸,解开他衬衫,用毛巾擦拭他胸膛。沈培楠对他早消除原先碰都不让随意碰警惕心,四仰八叉摊开手脚任他摆弄。铜架子床和镂雪纱帐幔围出个四四方方小空间,他们曾在这里吵过打过,激烈次次做爱,初秋天气有些闷热,莫青荷心头悸动,把手巾放到边,凑到他耳畔道:“沈哥,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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