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培楠掏出怀表看时间,抬头清清嗓子,劈头盖脸把孙继成行军速度骂通,骂着骂着,忽然发现他竟脸热汗,亲自扛着弹药箱子,奇道:“不是让小莫扛?你积极个什劲?”
孙继成老兵油子,简直滑不留手,他早摸透师长脾气,将箱子小心翼翼放在地上,双腿立定,严肃道:“报告,这箱子不够沉,下次换沉,再让他扛!”
说完露出谄媚笑容,凑到沈培楠跟前,右拳头往左掌心使劲拍,挤眉弄眼道:“嗨,们皮糙肉厚跑跑摔摔都无所谓,莫老板这小身板,这标致人,您不心疼们还心疼呢。”
他完全忘记即便真照顾莫青荷,不让他
诉他今夜到底要做什,孙继成也不说离结束还有多久,他甚至在故意为难莫青荷,会儿让队伍跑折线,会儿变换排位,让最后名赶超第名,旦见莫青荷掌握新规律,步伐轻松起来,便悠闲跑到他身边,句接句说损人话。
“还跑不跑动,咱们可要直跑到天津去,最快也得天呐!”
“小荷叶儿,你明明是个男娃子,为什天天翘着手指头装女人?”
“荷叶儿,尝过女人滋味没?是上女人爽,还是让男人上爽?”
“你说说,师座平时都怎疼你?听说咱们师座那玩意厉害很,他晚能让你舒服几次?”
莫青荷恨不得将孙继成千刀万剐,他此时连开口力气都没有,在心里骂千遍小人得志,但发现这除让他加倍想念躺在沈培楠怀里发呆快乐外几乎毫无益处,他开始默默背诵**党宣言,想起李大钊就义时慷慨陈词,同志们翻雪山过草地艰辛困苦,想起遥远却光明延安,忽然感到自己经历根本不算什,股温暖力量自心底充盈至全身,竟让他忘却痛苦,唇边泛起微笑。
他抬头望着月亮,于疲惫深处升起坚定信念,他觉得自己跟沈培楠现在步步为营日子根本不值得,他们应该达成致,起去延安,远离乌烟瘴气大烟馆和露着大腿交际花,远离党派之争,共同参与喜乐与光辉未来。
就这路幻想,路听孙继成嘲讽,不知不觉竟真跑个钟头,从家中药铺前拐,出胡同口,只见辆军用吉普车正在路边梧桐树下等待,大伙儿挨个儿上车,夜晚街道清净,路通畅无阻,又过半个钟头,莫青荷跳下车,发现包括沈培楠汽车在内,共四组二十三名士兵,都已经到齐。
广场霓虹闪烁,人来人往,他们身处位置,正是北平前门火车站。
莫青荷饱受欺负,见沈培楠从汽车里出来,顾不得干兵匪讪笑和围观,雀儿似奔进他怀里,孙继成在后面大声吆喝,为莫青荷忘弹药箱而感到火光,亲自扛着箱子下车追两步,见两人在电灯牌子下面拥抱说话,便闭嘴,先清点人数,上前敬个军礼,对沈培楠道:“报告师长,各组人员按时到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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