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青荷面颊绯红，呼吸不畅，执拗
不肯与他对视，沈培楠拍
拍他后脑勺，压低声音道：“在车上被鸦片熏得浑身没劲，欠你
个，现在还你，不准再生气。”
莫青荷识相，见台阶就下，把脑袋枕在沈培楠肩上，驯顺抱着他。
沈培楠知道房里不能安静太久，很快说：“小莫，
像你这
大时候，跟你样，看上谁就门心思要在起，还差点跟个小丫头结婚。后来参军，在战场滚十三年，眼看着部队兄弟前天收到家书说老婆生儿子，第二天就被炮弹炸连全尸都没有，只剩粗布烂衫寡妇来领赔偿金，时间久，就知道爱情不是你想那样，想获得个人爱，先要有负责他生认知。”
“做不到平时赌钱纳妾，战时在指挥区喝茶，赢庆功败投降，这样人，如果谁真心跟，说不定哪天就只能守着荒坟过日子。”沈培楠把姜汤端给莫青荷，看着他口气喝完，“战争天没结束，天不会谈感情，无论跟谁，你记住？”
莫青荷偏过头，突然道：“不信，你明明跟他认真过，如
沈培楠点根烟卷，陷在沙发里慢慢吸，挑眉毛，眼睛里泛起寒意：“好话坏话说尽，都没用，你是还想再闹次？”
沙发后传来声娇柔猫叫，是被莫青荷带回来小野猫，此刻洗刷干净，晾干绒毛，变得十分漂亮，黄毛，褐色杏眼，身子柔软细长，竖着尾巴，躬腰跳上沙发，挨着沈培楠蜷成团，闭上眼睛就要打盹。
沈培楠见这小猫不认生，很是有趣，腾出手下下抚摸它热乎乎皮毛，感叹道：“连这小畜生都比你听话。”
莫青荷被伤透，站起来行个礼就往楼上跑，沈培楠不挡他，在身后嘱咐：“金嫂在熬姜汤，等会给你端上去，喝完再睡，晚上把被子盖严实，别冻着。”
话还没说完，莫青荷已经跑没影子。
窗外凄风苦雨，哗哗啦啦响个不停，莫青荷钻进被子里，辗转反侧好阵子都睡不着，肚子饿直叫，古语饱吹饿唱，堂会前中饭和晚饭他都没敢吃，戴昌明请客吃涮锅，他因为生气，也没咽两口，这时察觉到难以忍耐饥饿。
莫青荷小时候挨饿，身体发育比别人晚，二十岁还是少年模样，正抽苗长个子，吃不饱饭时简直觉得骨头疼，想叫金嫂去热些牛奶和面包充饥，卧房门突然开，沈培楠端着碗姜汤，轻手轻脚地走进来。
他做个噤声手势，将汤碗放在床头，半跪着摸索到台灯底下窃听器，把团沾着棉花胶布粘上去。
台灯缀着白蕾丝和水晶珠珞，光线昏黄，把莫青荷白净脸映成泥金色，睫毛下面两片颤抖沉重阴影。
沈培楠把他从羽绒被子里捞出来，搂着腰吻上去，细细勾着他软舌逗弄，灵巧像尾鱼儿，深深浅浅进出，愣是把莫青荷从石头吻软化成水，险些起生理反应才作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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