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青荷与沈培楠相比实在太嫩,沈培楠观察他形容举止,见他副心如死灰样子,脸颊却泛红,心里有数。不由在语气上带丝暖意,搂过莫青荷,吻吻他鼻梁,喟叹道:“你还年轻,喜欢谁不喜欢谁都是句话事,不会当真,但这些儿女情长你能忘就忘,不要拿来烦,你要是让不痛快,必定加倍让你不痛快。”
他忌惮着房间窃听设施,装作要吻青荷,凑近他耳畔,低声道:“让你淋这场雨是罚你任性,你记住,咱们在做交易,现在养你哄你,旦开战,给你钱和出路,你愿意出国避祸也好,真想进队伍也好,不会再过问你死活。”
他说完话,见这小雀儿洗白白净净,又洒身法国玫瑰香精,实在是个标致清爽少年,便忍不住掀起丝缎睡袍,个劲在他腰际摩挲。
莫青荷白天在后台听他说肯让自己当副官,刚存认真相处,甚至慢慢策反他念头,此刻听他话中意思还与从前无异,便发觉这段时间交心全白费。
他挣脱沈培楠拥抱,把瓶百合痛痛快快消灭个干净,两手又在满桌花瓣里摸索,只管挑大个儿,翻出来使劲掐揉,终于忍无可忍将花瓣全扫到地上,哆嗦着质问:“以为你是嫌弃,原来你这人根本没有心!”
中挥霍完毕,此时脸色阴比天色还厉害,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里,拍拍身边空位,莫青荷经过晚上番试探,寒心,也恢复理智,静静坐在沈培楠身边,等着他兴师问罪。
茶几上摆瓶新鲜百合花,莫青荷心里不痛快,不自觉片片撕扯花瓣。
沈培楠长长叹口气,道:“今天戏唱这好,本要好好褒奖你,谁知道你句玩笑都开不起,扭头就跟闹脾气。”
他把莫青荷手放在大腿上细细搓揉,又抚摸他光裸中指,问道:“戒指找不到?”
莫青荷摇头:“没有找,大概没有。”
沈培楠淡淡道:“算,今天早点回去睡觉,明天让小顾带你去洋行买新,看云央手上那只漂亮,你去照着挑挑,报个价给。”
莫青荷又去撕扯那棵百合花,与它结大仇似,会功夫就片花瓣接片花瓣扯掉三朵花冠,又去欺负还没开花苞,掐出手汁水,半晌道:“不要,你都不让回家,还买什戒指,又贵又没意思。”
沈培楠见他记仇,觉得好笑,骂句狗咬吕洞宾,又摇摇手道:“都是给别人看,你不戴这东西,出门被记者拍到相片登小报,肯定要被人议论感情不和。”
他忽然皱眉头,轻轻在莫青荷腰上掐把:“从剧院出来到现在,你就没说句让顺心话,又是吃醋又是扔戒指,小莫,你这个样子,不是认真要跟恋爱吧?”
莫青荷闻言愣,迅速答句没有,手下却使岔劲,将开到最大朵粉百合整朵掐下来,花粉落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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