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培楠不搭理他,自顾自看信。
莫青荷翻个身,手托下巴含笑道:“什十万火急事,先前有空不做,回家又赶着忙活,必定是南京哪家少爷思念将军。”
沈培楠兴致不高,盯着手里稿纸,淡淡道:“公事。”
莫青荷不气馁,他自诩病愈后恢复魅力,摇身变又做上戏:“昨夜将军可没睡几个钟头,这早起来累不累?”
沈培楠这才扫他眼,从鼻子里哼道:“做出那副贱样装给谁看,心里不痛快就直说,又不会吃你。”
颠三倒四混夜。
沈培楠出身热汗,把莫青荷大腿和小腹溅满是精斑才尽兴,身下人懒洋洋地趴着,那张承受半宿欢爱小嘴时合不拢,流出粘稠白液。他欣赏着眼前美景,觉得那暖湿洞穴是片瑶池,将他这三个月里胡混脏都洗涤干净。
他在疲倦中生出种幻觉来,梦到打完仗,不再被探子盯梢,也不再在血与火里挣扎,有个懂事听话孩子做他小婆娘,白天冲他弯着眼睛笑,晚上拽着他袖子说想要,新居敞亮,世界光明,他有归宿,沈培楠把下巴搁在青荷肩上,噙着点笑,睡着。
莫青荷想着疼爱自己师兄和承诺带他过年娘,也睡过去。
莫青荷这觉睡到自然醒,太阳已经老高,沈培楠不见踪影,床边小台子上放着盏炖软烂绿豆羹和几块燕窝糕,另外附个描牡丹红漆小盒子,装着新鲜冰块。
莫青荷听便嗤笑道:“心里不自在不要紧,下面那处受用就行,将军听听这晚上把嗓子喊成什样,要是再折腾次,戏园子老板准要来找将军算账。”
“将军昨夜那可真是……”莫青荷把手放到嘴边,做出要说悄悄话样子,声音却点没低,见沈培楠尴尬,他下子住嘴,轻巧地跳起来抢他手里信,趁机偷瞄纸上内容。
还没等看清行行蓝墨水字都讲什,沈培楠把将信纸抢回来塞进信封,皱眉道:“当着人少胡言乱语,给放尊重些。”
青河笑更厉害
他舀小勺尝尝,觉得够软糯,就是太甜,耐不住肚子饿直叫,便端起碗稀里呼噜喝完,又拣大块冰喀拉喀拉咬碎祛暑气,洗个热水澡,这才觉得浑身骨头都舒畅。
收拾完肚子和脸面,莫青荷对着镜子呼吸吐纳,努力练习抛媚眼,感觉自己差不多进入状态,换套簇新软葛单衫下楼。
客厅摆出迎客架势,房间被打扫窗明几净,金嫂正归置碗碟,把整套高档白瓷餐具拆开往桌上摆,阳光照,杯盘刀叉都亮晶晶。
沈培楠倚着沙发办公,身边放着扎得整整齐齐信件和电报,他读很认真,蹙着眉头,边看边往信纸上写几行字。
莫青荷虽然恨他怕他,但在医院几个月也与他厮混熟,并不打招呼,随手把信件拨拉到边,腾出个能坐人位置,猫儿似往他身上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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