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养着伤,做着戏,再加医院流出去小道消息,报纸总算刊登丁点正面新闻,说沈培楠在外面玩归玩,对莫青荷这好没两天旧爱还算有情有义。
莫青荷却担忧起来,他晓得对于他任务来说,沈培楠把他当情人,当婊子玩物,甚至当泄欲工具都比现在好,他俩要是真做朋友兄弟,自己就再近不他身,也拿不到任何有用情报。
他心慌,于是更加柔媚,病势刚好点,攒些力气就小猫似缠着将军撒娇,他见沈培楠不爱回家,大胆提议让他带跳舞场新认识小戏子来医院过夜,斜着眼波道:“这身子没法直接伺候将军,跟别人起帮您去去火还是行。”
说罢把手往沈培楠腿间摸去,沈培楠愣瞬,拨开他手,不疼不痒道:“若真看中谁大
来是个能用三个字表达清楚就绝不用五个字儿人,他讲故事没表情没动作,句子干巴巴,比老刘不知道差多少,但莫青荷眨巴着大眼睛听得有滋有味。
沈培楠说到共匪过草地没粮食,煮皮鞋炖草根,根皮带吃个月,从前方部队粪便里找没消化完青稞,最后个个饿死冻死,再抬头,只见眼前人嘴上沾着饭粒,受大委屈似吧嗒吧嗒直掉眼泪。
沈培楠就笑,往他脑门拍把说别人死你哭什,莫青荷瞪着他道:“说倒是轻巧,你挨过饿吗?受过冻吗?”他抽抽鼻子,“没穿军装前都是老百姓,都是爹生父母养,天好日子没过上就死,怪可怜。”
说完堂而皇之用沈培楠袖子揩鼻涕,末呸他口,感叹道你们这群军阀官僚都是没心没肺混账东西。
沈培楠向同情百姓,带兵打仗明令禁止部队抢劫,甚至自掏腰包补贴被战火摧毁民宅,这时被莫青荷扣顶大帽子,好不冤枉。他抽回胳膊,脸黑就要发作,青荷仗着养伤,根本不怕他,梗着脖子与他对视,黑是黑白是白双眼睛,泪水淹着点倔倔神采。
沈培楠拿他没办法,只好把袖子又递过去,让他抹完鼻涕擦眼泪。
莫青荷正义感十足又没见识话让沈培楠觉得很有意思,更想惹他生气,故意把战争惨烈和政局无奈都省,专给他讲些欺男霸女混账事,开始莫青荷听得牙根痒痒,后来发现沈培楠在个劲往头上扣屎盆子,便明白他在欺骗自己,也不大肯真发火。
说来也奇怪,他们俩就这熟络起来,沈培楠晚上睡贵妃榻,羊毛毯子里露出干净脚背,莫青荷眯缝起眼睛盯着他,忽然觉得如果不是内战和日本佬,有这个大哥也挺好。
他没有亲人,格外盼着亲人好,垂涎他人虽然多,但他们爱都是有条件,莫青荷想,有朝日他老丑,唱不出曲儿时候,捧他人就都散,不像亲大哥,辈子都疼着自己。
认贼作兄想法在心头滚,莫青荷立刻自责起来,他收拢心思,专心致志盯着天花板发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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