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宫幕僚陈双。”
“哦,陈先生,”江河拱手,笑着道,“洛大人手下名士,失敬失敬。”
听这话,陈双和范玉脸色都变,江河转过头去,看向范玉身后熊英,接着道:“哦,听说上次陈茂春大人因七夕祭祀出岔子、丢官职这事儿,洛大人就是举荐这位熊大人是吧?怎陛下当初没举荐,今个儿又用上?陛下,”江河看向范玉,“您这身边怎能文能武,都是洛大人人啊?人家好歹是扬州小天子,把人这给您用着,也真是大方。”
“你……”
陈双上前步,江河冷脸,怒道:“区区白衣也敢持剑入内庭,当真没个王法?!来人,将这贱民抓起来!”
召曰,朕悉闻天生万物,未有不死,星斗轮回,天理常伦。朕体感天命之期将近,留此书告身后事,大夏毋论臣子王亲,皆循此安排。”
“太子范玉,乃朕唯血脉,性情温和,恭孝有加,可堪大统。然念其年少,特安排左相张珏、户部侍郎江河、御史大夫叶青文、殿前都点检周高朗及户部尚书顾九思五人辅政,组为内阁,并擢江河升任右相,周高朗兼任幽州节度使,驻守幽州,留家属亲眷于东都照看,非内阁召不得入东都。”
“此后凡政令,皆由内阁商议,报以天子宣读。国战事,由周高朗主持决议,政务之要,唯江河是瞻。如此,臣子尽其能,天子尽其心,君臣和睦,共治天下,待到时机,可挥兵南下,收复江山,统大夏。”
“如此,”江河抬眼,看向众人,“朕虽身死,亦心慰矣。”
念完之后,所有人都是懵,江河走上前去,双手将圣旨交给范玉,笑着道:“陛下,接旨吧。”
说着,旁边士兵极快拿下陈双,江河转过身,朝着范玉恭敬道:“陛下,您看这陈双如何处置?”
范玉没说话,神色难测,江河平静道:“微臣知道陛下不信微臣,但陛下想想,但凡微臣对陛下有二心
范玉呆呆接过圣旨,片刻后,他猛地反应过来,豁然起身道:“江河你这是什意思?!你拿个圣旨出来,说是真就是真?什内阁,什辅政,父皇不会下这种旨意,你骗人!你……”
“陛下,”张钰站起身来,平静道,“这封遗诏是真。方才陛下宣入宫,已说过此事。”
范玉震惊看着张钰,江河笑起来,放低声道:“陛下何必动怒呢,您想想,无论如何,们都只是臣子,都是要听您安排。陛下组建这个内阁,无非只是想让您别太过操劳,们帮些忙而已。陛下以前同说过,您打小身体不好,如果政事儿都让您来操劳,这不是太过劳累吗?”
范玉听着这话,心里舒心不少,他旁边幕僚上前步,怒道:“你休要信口雌黄,你这话简直是在诓骗陛下,内阁掌握所有政要,你却说是帮着陛下分担,你当陛下是小儿由你欺骗吗?”
听得这话,江河笑,他双手放在身前,笑眯眯道:“敢问阁下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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