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九思穿着官袍，双手拢在袖中，
路从宫中走出门去。
范轩闭上眼睛，轻叹出声：“大夏还有顾九思。”
低声道：“陛下对顾大人，简直是当亲儿子般看待
。”
范轩听到张凤祥
话，笑笑：“瞧着他，便想起年轻时候。”
张凤祥没说话，范轩端茶，看着门外，东都乌云黑压压片，他有些怀念道：“年轻时候，朕也是他这样。只是朕没他懂事得早，早年心只想着百姓、国家、权势，没花多少时间在念奴身上，也没时间好好管教玉儿。”
杨念奴是范轩妻子，也是范玉生母。
张凤祥知道，范轩与这位发妻感情极好，然而杨念奴却因早年与范轩太过奔波，生下范玉后没有好好调养，落病根，在范玉小时候便撒手人寰。
杨念奴死后，范轩哪怕只有范玉个儿子，也直没有再娶。许多人都以为这是范轩对杨念奴情深所致，然而张凤祥却从这话里，又多听出几分意味。
“陛下如今，是在自己罚着自己啊。”
张凤祥叹息，范轩笑笑，却是道：“本想登基后，好好教导玉儿。没想到上天却不给这个时间。”
“不过还好，”范轩看着远方，神色里带几分苦涩，“上天待大夏不薄。”
范轩说着，天空慢慢飘下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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