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九思扭头道：“审什
审？
回去修黄河去！就留在黄河不回来
，和黄河天天待在
起万古长青。修完黄河修长江，修完长江修淮海，这辈子都不回东都，辈子修河算！”
叶韵在旁边听着，忍不住笑出声来，顾九思冷冷看她眼，叶韵赶紧退步，躲在叶世安后面。
柳玉茹听着顾九思说气话，忍住笑，轻咳声，同沈明道：“你自己是打算自己扛所有事儿，可你九哥怎会让你个人扛？沈明啊，日后做事儿，你得知道，你身边人都心里惦着你，不可能放你不管。你想牺牲容易，可你也得问问旁人难不难过，允不允许。”
“你不是以往山上个人吃饱全家不饿
山匪，”柳玉茹声音里带几分无奈，“你既然来顾家，便是有个家。”
沈明没说话，他蹲在边，低着头，手环着自己，好久不出声。
叶韵听得柳玉茹话，也道：“他回来时候才被人捅好几刀，如今刚养好，真会打死。”
听到这些话，顾九思也打累，他缓动作，往床上坐，喘着粗气道：“沈明和你说，真是上辈子欠你。”
“九哥真知错。”
沈明抱着头，蹲在边，低着头认错。
顾九思缓缓，他不知道为什，突然就体会到当初顾朗华当初打他那种心情。
不回来。”
顾九思没说话，他看着面前沈明，片刻后，他同旁边狱卒道：“开下门。”
这狱卒是他安排人，狱卒开门，顾九思道：“你到门口去，说几句私下话。”
狱卒犹豫片刻，但想着顾九思身份，还是出门去，在门口等着。
狱卒才出门片刻，就听到里面传来沈明嚎叫声。
叶韵走到沈明边上去，轻轻踹踹他，小声道：“说句话，哑巴？”
“知道，嫂子。”
沈明终于开口，沙哑着，却是又重复遍：“真知道，九哥，嫂子。”
他知道，他不是个人，他有个家。
他真很想提根木棍打死沈明，就算打不死，把木棍打断或许也觉得舒服些。
沈明见顾九思不说话，低声道：“九哥，你真别为难。”
“为难你大爷为难！”
顾九思骂出声来，叶世安在旁边看明白：“所以这个案子，你不打算审？”
“不审。”
“你这脑子！你这脑子！”
顾九思进牢房里，对沈明拳打脚踢，沈明嚎叫着在监狱里四处逃窜，叶世安叶韵柳玉茹赶紧进去拦着顾九思，顾九思面打面骂：“你还不如不懂事！还不如什都不想！逞你大爷英雄！今天把你打死，打死算！”
“不懂事儿东西，王家那家子命抵得上你吗？！”
顾九思被另外三个人联手拦着，却还是追着沈明作势要打。旁边叶世安连连劝阻：“骂骂得，别动手，别动手。”
柳玉茹也是赶紧道：“你冷静些，要打也回去打，在这儿打出事儿来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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