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玉茹点点头:“确。”
“东都在内地,不沿海,”老黑叹口气,“要把新粮送过来,们只能路陆路。可走陆路和水路不同,来,需要人数不同。如果走水路,艘船可能需要人手也就几十人,他们这点人,就能运很多粮食,中途也没什漏粮,只要船不翻,不遇到水盗,那粮食除那十几个人吃,根本就没损耗。陆路就不同,首先粮食在路上就会漏,边走边漏,就已经少部分。其次人马运输粮食有限,同样粮食,水路十几个人能运,陆路可能要几百乃至上千人,吃损耗也不同。最后路上多山匪,们这路走来,每隔段路,就得缴纳批“过路费”,这样路送过来,到达东都,又能剩多少?”
老黑说着,似乎颇为心酸:“东家,知道这事儿也是老黑没用,可是也尽力。”
“黑哥,”柳玉茹听着,叹口气道,“你确受委屈,是不懂事,你这样辛苦,却还在想着粮食。”
这话说来,老黑心里那口气也顺。
黑连忙开口,赶忙道:“东家,你若有什不明白就问,定给您说清楚,咱们心里可不能有芥蒂。”
柳玉茹笑笑,却是道:“黑哥,是有些奇怪,”她让印红摊开账本道,“从望都要粮食是三万石,为何如今到,却只有万五数量,竟是有半粮食,都没?”
老黑听到这话,连茶都顾不得喝,赶紧解释道:“东家,粮食运输过来,路上大伙要吃饭,有又遗漏,自然会有损耗。”
“黑哥,”柳玉茹皱起眉头:“运粮这件事,也做过。当初从青州、沧州、扬州路运粮回望都过去,万石粮食,到望都也有九千石不止,不明白,你们运送粮食,为何却是要损耗半。”
“对啊对啊,”旁边印红不高兴起来,立刻道,“你可别以为们没运过粮坑们。”
他赶忙摆手道:“东家,您别这说,这说真是折寿。”
柳玉茹笑笑,让印红去取二两银子,交到老黑
老黑听到这话,顿时拉下脸来,他将茶碗重重磕,便起身来,跪在柳玉茹面前道:“东家,知道这事儿东家疑,可老黑今日就算头撞死在这柱子面前,也是要和东家说清楚,这粮食们确没拿。”
“那粮食……”印红着急开口。
“路都不样!”老黑抬眼看着印红,怒道,“你小丫头片子知道什呢!”
“黑哥,”柳玉茹叹口气,赶紧起身来,扶起老黑道,“您别和小姑娘置气。不是疑你,只是想知道原因,若有办法,们就想办法,做生意,总得明白钱花在哪里。”
听到这话,老黑情绪终于稳些,他叹口气,同柳玉茹道:“东家,您当时从青州、沧州、扬州,都是走水路,直接到幽州,而后幽州到望都,再走不到三十里路。而您没发现,您万担粮食,之所以少,主要就是在陆路上耗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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