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九思心里松
口气。
他这话，本就是敲打。他与周烨是兄弟不错，但他并不愿意被周高朗绑定。
得周高朗这句话，顾九思终于放下心来，他问最后
句：“下官最后还有个疑惑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
想确定，您防范
，是陛下吗？”
周高朗点点头，见他没有继续说话，便道：“还有什
要问？”
“下官不明白，”顾九思直接开口，“大人为何这样信得过下官？”
猜忌天子这种事，怎会就这样同他个在政治上只是毛孩子人说？
周高朗挑挑眉，有些奇怪道：“信不过你，送你坐到这位置上？”
顾九思时哑口无言，周高朗下着棋，淡道：“知道你不会背叛烨儿，烨儿不会背叛周家，也就等于你会直站在周家立场上。”
所以同老范说，担心烨儿日后压过平儿，所以故意这安排。老范信，便给两万军，替解决这个家事。”
“您同大哥说过吗？”
顾九思平淡开口，周高朗摇摇头：“没有。这话若是说，他沉不住气，怕是会让老范看出破绽来。”
“那您告诉这些，是打算让下官做些什呢？”
周高朗沉默不语，片刻后，他淡道：“你知道，下棋这种事儿，有时候棋子得提前放，放得晚，就没用。烨儿得对心生不满，老范才觉得正常。可若等以后真出事，再同烨儿解释这些，他又会信吗？”
顾九思定定看着周高朗，他没有忽视周高朗脸上任何神情。
他诧异发现，在他说完这句话瞬间，周高朗面容上，呈现出极其短暂、近乎于难过表情。
只是这情绪闪即逝，周高朗又恢复平日模样，苦笑起来：“与老范几十年生死兄弟之情，是不会防范老范。命当年是他保下来，他若要砍脑袋，砍就砍，没什好说。”
听得这话，顾九思有些奇怪，紧接着，他就听周高朗叹息道：“防，是范玉啊。”
顾九思愣愣，片刻后，他脑子
“大人说错，”顾九思神色平淡，他抬眼看向周高朗，眼里全是认真，“九思站不是周家，九思站是百姓，是公正。”
周高朗没说话，他看着顾九思。
这个年轻人眼睛里片清明，带着他们这些中年人难有执着。
周高朗笑笑。
“那就是周家立场。”
周高朗叹口气，似是无奈：“今日同你说这些，便是指望着，等日后真走到那步，这些话，得由你说出来。不仅得由你说，你还得让他信。”
顾九思听得这话，算是明白，周高朗这是让他平日就得多有暗示，但又不能让周烨真看出来，可是等话说出来时候，周烨得觉得，确是如此。
顾九思苦笑起来：“您太为难下官。”
“你是个聪明孩子。”周高朗抬眼看他，“觉得这对你来说，是小事，不是吗？”
顾九思有些无奈，但他只能勉强道：“下官尽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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