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九思微微
愣，他回过头去，就看见顾朗华刻意板着脸，但他眼里有藏不住
泪光，顾九思心里软，酸楚难过起涌上来，他走到顾朗华面前。
他比这个坐轮椅男人高太多，于是他在停顿片刻后，单膝落地蹲
下来，顾朗华静静打量着他，又伸手拍拍他肩膀，过会儿后，顾朗华笑着道：“长大。”
说着，他也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感慨，再重复边：“长大，是大孩子。”
“
不是孩子。”顾九思嘀咕出声，“现在都是县令。”
“胡说，”顾朗华瞪着眼，“你就算当宰相，你在面前也是儿子！”
啊，还好。”
“公公是不妨说说当时在扬州是发生些什
吧。”
柳玉茹看眼顾九思，笑着道：“和九思当时直惦记着您。”
“也没什，”顾朗华轻描淡写道，“从密道里出来，被人救，不小心折腿，后来被叶公子发现直收留。”
“你遇到什危险被人救？又怎折腿？怎被叶世安发现？”
听得这话，顾九思又笑又酸涩。他抬眼道：“是是是，是您儿子，您要打要骂要怎都可以，行吧？”
“你就想不到好，”顾朗华抬手拍顾九思头，怒道，“当爹是要给你撑起片天，打你骂你，不也是为你好？所以下次，别再有什赴死就老子事儿，”说着，顾朗华巴掌将顾九思头按下去，咬牙道，“再有下次，老子打死你。”
顾九思连串发问出来，顾朗华下意识想嘲讽，旁边江柔轻咳声，随后道：“朗华，九思这些日子受很多苦，你当父亲要多体谅，别这大年纪，还想着耍小孩子脾气。”
顾朗华听到这话，终于禁声，他沉默片刻后，回答顾九思问题。有这个开头，后续说话就方便很多。柳玉茹行人去正堂，大家喝着茶，听着顾朗华说自己境遇。等顾朗华说完，顾九思又将他们遇到事说遍。
说完之后，两个男人沉默许久，顾朗华道：“大家平平安安回来就好，你们也累，先回去吧。”
顾九思低低应声，柳玉茹便带着顾九思起身来，两人走出门口去，临到门口之前，顾朗华突然叫住他：“九思。”
顾九思停住脚步，他听顾朗华道：“你过来，看看你长结实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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