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愿为
哭，那便是心里有。”顾九思头枕在她肩上，温和道，“喜欢这事儿，哪又绝对公平
？其实只要你喜欢，别喜欢别人，那便足够
，是男人，没你这
计较，也没你这矫情，多喜欢你
点，不觉得怎样，反而高兴得很。这样吃亏便是，不是心肝宝贝。”
说着，他抬眼瞧她，满眼认真：“你别觉得什配得上配不上，只要你只喜欢个人，没喜欢上其他人，那心里便放心，咱们俩有辈子时间，要感情，自己会挣，若是挣不到，那也是不够好，不委屈。”
“这是你对好，”柳玉茹沙哑开口，“心里明白。”
“你心里明白，那就记下，你就天天记，郎君对有多好，记啊记，你就不记得你爹那些糟心事儿，也不记得其他人糟心事儿，就只记得好。玉茹，你不是不够喜欢，”顾九思叹口气，“只是这人感情，就像有钱没钱，不是每个人都富有。有百文，给你九十，你有五十文，你给五十，这并非就代表说给得比你多。玉茹，你给够多。”
他抱紧她，低喃道：“知足。”
份配得上你感情，所以总不愿深想这些，就想着咱们是夫妻，浑浑噩噩过。可是你这人吧，”柳玉茹勉强笑起来，她有些支撑不住，红眼，她吸吸鼻子，扭过头去，沙哑道：“太讨厌。”
定要把话说得清清楚楚，定要把事儿闹得明明白白。
让她得清楚认真知道，哦，他们这份感情不对等，哦，她配不上。配不上怎办呢，她又舍不得，又怕他知道，就这舍弃她离开。她垂着眼眸，心里害怕又难受。
她不忍骗他，又知这些话说出来，便是伤感情。顾九思感情炙热又坦诚，可是太过灿烂东西往往都是来得快，去得也快。
顾九思不说话，她有些控制不住情绪。其实她也压得久，从扬州到这里，柳宣举家流亡，故友家破人亡，故土不复，旧人不故，再路追杀流离，来到这人面前，本也是最后港湾，谁又想，港湾也有风雨天呢。
“不求多，你只答应两件事。”
“哪两件？”
“这辈子，你独独喜欢个。”
“还有，”顾九思放开她，注视着她眼睛，
她觉得疲惫和酸楚涌在骨子里，可她又不能言说，这切只是在沉默里无声积累，最后化作眼泪扑簌而下。那刻她甚至都想好，若是顾九思因此疏远她，她又当如何做。
顾九思看着她单薄身子微微颤抖，咬着牙关落着泪，他静默许久，许久后，他突然吐出口浊气，走上前去，将这人抱在怀里，柳玉茹听得他笑，沙哑道：“你笑些什？”
“想明白，不通你吵。”
“你想明白什？”柳玉茹红着眼看他。顾九思笑笑，抱着她道，“你能为哭，便高兴。”
“你便是诚心想让不高兴是不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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