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拉扯着他进屋去，服侍着他上
床，给他擦身子，自个儿这才歇下。
顾九思这时候还念叨个不停，等柳玉茹上床，顾九思拉着她，他似乎是困，但还是坚持说着：“
知道……你不是待在后宅
人。你心里大着呢……你会去好多地方，赚好多钱，你不喜欢当顾夫人……”
柳玉茹愣愣，她正想否认，就听顾九思道：“不在意……”
“可以当柳相公，你想做什
，就做什。你想去赚钱，帮你赚……你想出门，让人护着你出……玉茹，”他握着她手，似是有些难过，“不是顾九思，”他沙哑着声，“可你得是柳玉茹啊。”
柳玉茹静静听着，她心里突然涌现出那几分难受。
“不要……”
顾九思声音有些含糊，柳玉茹愣愣，心里有些发苦。
时到今日，他莫不是还想着当初那些话，早晚要和她分道扬镳？
柳玉茹心里
时有些乱，就听见顾九思道：“要娶你。”
他低喃着出声道：“要重新来……要自个儿上门下聘，抱你进花轿，和你拜堂，给你掀盖头，喝交杯酒……吉利事儿，咱们样都不能落下……要和你辈子，下辈子，下下辈子。”
柳玉茹看着他犯傻，顿时心里就软。
“你醉。”她笑着道,“咱们俩早就成亲。”
“没有,”顾九思摇着头,“没成亲。不算。”
他没力气,整个人靠在柳玉茹身上，反复否认道：“那是，那是老头子逼，没成亲呢。”
柳玉茹叹口气。
她听出他音调里哭腔，如何不明白他意思。
顾九思梦想当是仁义侠士，驾马踏花，在扬州风风火火傲十八年。如今无论是国难还是家仇，都逼着他迅速成
顾九思同她十指交错在起，他用头抵着她额头，声音顿顿，这大串话说出来，他似乎是有些累，停下来，休息片刻，他接着道：“玉茹。”
“疼你，”他认真开口，“会疼你，宠你，直对你好。你别离开。”
“不会离开你。”柳玉茹心软成片。她小声道，“你放心吧。”
“会对你好，”他反复念叨着，“让你知道什叫真正对你好。”
柳玉茹听着发笑，马车慢慢行着，她就听着顾九思宏伟计划，要怎对她好。
他们两人那时候成亲，谁不是被逼无奈呢？
她自个儿拜堂是，还想着，这就是场噩梦多好,梦醒,她还能规规矩矩当她柳小姐,然后如愿以偿嫁给她心里守着叶世安。
只是好在阴差阳错,嫁给面前这个人。
她不知道嫁给叶世安会不会更好,但想来,以着叶家规矩,她怕也就是守在叶家后宅,规规矩矩开枝散叶，替丈夫打理好后宅就完。比起如今跟着顾九思，虽然大起大落,可她却也不知道怎，竟是半点后悔都没有。
她和顾九思依偎着，柔声道：“不管是不是逼,咱两都成，都是要跟你辈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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