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拉着她
手，温柔道：“走吧，
们回家？”
柳玉茹站着不动，她像个小孩子，似乎在耍着小性子。
顾九思就蹲下身去，转头瞧她：“那背你回家？”
柳玉茹不说话，顾九思把她背起来。柳玉茹靠在他背上，扭过头，看着旁边巷子上墙壁。
顾九思背着她，走在路上，温和道：“玉茹
她知道这样做很难看，知道这样做不体面。可是又能怎
办？
秀才遇上兵，除
拔刀彻底堵住对方嘴，她还能怎办？
她低着头，小声啜泣，抬手擦着自己眼泪。
顾九思听着，他从背后走上前去，将她抱在怀里。
“没觉得对你失望，”他小声开口，安慰着道，“觉着你可爱得很。”
那脸上带着疙瘩女人大吼出声来：“这可是专门拜托人买！”
“真是抱歉，姑娘，”柳玉茹平淡道，“们家胭脂产量有限，每
盒都有编号在册，这盒编号，记得，是卖给某位夫人。而这个盒子最初是装‘冬藏’这个颜色胭脂，后来改为‘秋分’。你看，这个地方有个缺角，就是这批货标志。可是你这盒胭脂，装还是‘冬藏’。所以，它是假货。”
这话出来，所有人都沉默。柳玉茹抬眼看向众人，平淡道：“买不起真，也别买假，费钱是小，若是真烂脸，那可就可惜。”
事情水落石出，谁都不敢再说什，杜十娘被打二十个板子，由着人抬回去。
也到顾九思休息时间，顾九思和周烨告别后，就带着柳玉茹回去。
“你胡说。”柳玉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，“骂人，骂得好难听。还拿扫把打她。”
“打得好。”顾九思赶忙道，“瞧见，打得特别有气势，骂得也很有魄力。”
“顾九思，”柳玉茹用手背抹着眼泪抽噎，“你不用安慰。”
“没安慰你。”顾九思看着柳玉茹这哭，他忍不住低头，亲亲她脸，下意识就道：“真，特别可爱。”
柳玉茹僵住，她突然就不哭。顾九思看着她模样，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柳玉茹走在前面，顾九思走在后面，两个人句话没说，顾九思就看着前面姑娘背影。
她头发乱糟糟，衣服也被扯得歪歪扭扭，完全没平时精致温雅。顾九思看着她，不知道怎，心里就有些难受，她走着走着，突然顿住步子，背对着他，低哑道：“今日让你看笑话，吓着郎君吧？”
顾九思没说话，柳玉茹似是有些难过，她吸吸鼻子道：“也知道那样子难看，可也没办法。同她讲道理，她便觉得好欺。今日若不让她们知道不是个好欺负，后面就还有是人波波来招惹。”
“店里人手少，她们人多。个子小，她们泼辣。若是再输气势，她们更觉得好欺负。知道你对失望，可也是没办法事儿。”
柳玉茹说着说着，就觉得有些鼻酸。她委屈得想要嚎啕大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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