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红
血落下来，他捏住柳玉茹下颚，全数倒在
她嘴里。
有些落在她脸颊和唇上，顾九思见伤口快要凝住，他赶忙吮在伤口上，喝最后
点血。然后他看着柳玉茹脸上血珠，他低下头去，轻轻舔舐在她脸上、唇上。
那本是没有半点旖旎个吻，然而当柔软从他舌尖路传来时，他仍旧感到内心那种令人发悸颤抖。
他慌忙退开，看着柳玉茹脸上不知道是血留下来颜色，还是他错觉，亦或是真，有几分血色。
他重新背起她，继续往
等他醒过来时，已经是夜里，柳玉茹静静躺着，他慌忙过去，去探柳玉茹鼻息，柳玉茹鼻息很微弱，顾九思却还是松口气。
他伸出手去，将柳玉茹抱紧怀里，他收紧手臂，很用力、很用力地，抱紧她。
“玉茹，”他沙哑出声，“你定要陪着
……”
他将脸贴在她脸上，颤抖着声道：“你是命，你得活着，知不知道？”
柳玉茹不出声。
顾九思抬起头，环顾着四野。
她要是死……他怎
办？
他想不出来。
她如今命，就是他活着念头，所以她不能死，绝对不能。
然而柳玉茹回应不动他。
顾九思说着，眼泪就落下来。
他以为自己不会落泪，以为自己成长，可他却发现，这上天永远比你想象残忍。
当他失去父亲，失去朋友，如今又要让他失去柳玉茹。
而且这份失去，是犹如凌迟般，让他眼睁睁看着，瞧着，甚至于为自己活下去，亲手送她去地狱。
可他绝不会让老天爷得逞。
其实他很想流泪，很想有点眼泪落下来，至少柳玉茹能喝点。
然而他已经没有眼泪。
水分缺乏，让他整个人也到极限。
他抬头看着那火辣辣太阳，他知道，再这样熬下去，他和柳玉茹都要死。
他咬咬牙，从腰间拿出刀来，割破自己手掌。
她有意识，可是已经没有张口能力。
她就是趴在他背上，感受着这个男人，他固执背着她，步步往前走。
她不知道是什样毅力和决心，让他没有停下。
他们吃光所有粮食，就剩下半袋水囊，这时候已经没什好吃，于是顾九思就和她起饿着，每天喝点水，勉强维持生存。
临近幽州只剩下百余里地时，顾九思终于支撑不住，整个人摔下去。
他绝对不会，做出个上天以为他会做选择。
“知道，你还想着你娘，”顾九思哭着出声，“你娘还在幽州等着你，你是她唯女儿，你没，她怎办？不会帮你照顾她，你就算死，也绝不会管她。是个狼心狗肺人，不会愧疚，会陪你起死在这里，绝不会让你如愿！”
“你死得没有价值。”顾九思低喃，“柳玉茹，你得活着，你定要活着，知道吗？”
你不能死。
你死……你若是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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