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是喜欢。”
柳玉茹努力拉伸
下自己，让僵硬
肩颈舒服些，随后她拿着算盘，摇摇道：“喜欢数银子感觉。看银子多少对不对，就觉得开心。”
“啊，就想看着账面上银子涨涨涨。同你说，上次出去，掌柜叫声柳老板，高兴坏。”
“这有什
好高兴？”顾九思有些奇怪，柳玉茹认真想想：“大概，这是属于自己称呼吧？”
柳姑娘是天生，顾少夫人是顾家给，只有柳老板，代表着她自己努力，纵然这努力里有几分别人帮助，可归根到底
顾九思觉睡到下午，他睁开眼，下意识擦擦嘴角，柳玉茹瞧见便笑，顾九思这才发现柳玉茹也在，他有些尴尬道：“笑什，你趴着睡也样。”
“醒？饿？”
“还好吧，”顾九思打个哈欠，在床上像青蛙样活动着手脚，柳玉茹站起身来，坐到他边上，给他捏着手臂道，“想吃些什，让厨房做过来。”
顾九思张口就开始点菜，在生活上，他从不委屈自己。
柳玉茹听着，吩咐人去做饭，给他捏手脚，又按着他要求，找本游记给他。
很。”顾九思轻嗤，“和他事儿你别管。”
“顾九思，”柳玉茹哭笑不得，“你多大人？怎还个孩子似。”
“你怎不问爹多大人怎还跟个孩子似？”顾九思抬手捂住耳朵：“不听不听，要睡觉。”
“别睡，”柳玉茹拉他，“听几句劝，别总和你爹闹。”
“哎呀你别管。”顾九思干脆用被子蒙住头，“不听，不想听。”
顾九思向来不爱看那些正儿八经书，就对些打来打去故事和地图游记感兴趣。他闲着没事翻看着游记，同时偷偷瞧着柳玉茹。
柳玉茹直在看账，顾九思醒，她也就不再心算，开始拨弄算盘。顾九思就听见算盘打得啪嗒啪嗒，他时不时偷瞄眼，柳玉茹察觉，不免好笑，回头瞧他：“你瞧做什？”
“说，”顾九思放下书，有些疑惑道，“直看账本，不累吗？”
柳玉茹愣愣，过片刻后，她笑起来：“直看游记，不累吗？”
“是放松。”
柳玉茹拿他没办法，叹口气，只能走出去，让人将账本都搬过来，然后就坐在顾九思边上，顾九思睡觉，她便开始算账。
她对数字有种超常敏锐，看过十几家铺子账本，她已经不需要算盘都能心算清楚，于是她也不打扰顾九思，低头默默对账。
顾九思在她翻页声中睡过去，午后阳光催人入眠，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，蝉鸣声在外面下又下，规律起伏，柳玉茹抬眼，就看见顾九思睡得正酣。
她不自觉就笑，觉得这人过得也太自在些。可看见他趴着姿势，她又才意识到，这人背着身伤痕睡着。
她静静瞧着他睡颜，许久后，摇摇头，笑着低下头去，觉得顾九思真是个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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