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以。”柳玉茹断言，顾九思抬眼看着面前
姑娘，柳玉茹眼神没有半分退缩，她看着他，两人静静对视。
顾九思眼神有些闪烁，柳玉茹突然道：“你若能赢过叶世安，当
个大官，替
挣个诰命，就原谅你。”
她似乎是清
顾九思有些尴尬，鲜少有人这
真心实意吹捧他，他赶忙道：“读书真不行。你换条路吧，换条路帮你争面子。”
“如今时局变
，您知道吧？”柳玉茹突然开口，“天子已经三月不曾临朝，您舅舅急于和公主结盟，您父母着急让您读书，郎君难道不曾察觉变化吗？”
顾九思没说话，他听着柳玉茹话，心上有些沉闷，柳玉茹接着道：“公公婆婆终究是会老，您就算不为自己考虑，也该为他们，为考虑下。若日后他们被人欺辱，被人欺凌，您就只能静静看着无能为力，您还觉得无所谓吗？”
“你说话，”顾九思斟酌着慢慢道，“都明白。但不会有这天……”
“因为您父母会规划好所有路，是吗？”
贵飞黄腾达，玉茹便富贵；郎君落魄，玉茹便落魄。玉茹过往好友，都知道与叶家关系，如今嫁给郎君，她们不知多少人在看笑话。”
说着，柳玉茹转头看向顾九思，脸上带苦笑：“若郎君比叶世安好，她们自然什话都说不出来。若郎君比叶世安差，她们嘲笑与指点，那便免不。终究是个俗人，想活得风光漂亮些。所以希望郎君能比叶世安好，能让有风风光光不被嘲笑天。”
听到这话，顾九思有些诧异，他别扭道：“额……可以给你买很多漂亮衣服，簪子……”
“那些都没用。”
柳玉茹抿口茶，淡道：“郎君有钱，可这些年，受到嘲笑还少吗？”
柳玉茹笑出声来，顾九思没有说话，柳玉茹眼里含着笑，却仿佛是看透他心般：“这话到底是您自己安慰自己，还是别人安慰您？您是不敢去面对现实，还是真对现实无所知？”
顾九思垂着眼眸，这次，他终于失声。
他人生这多年，头次没有玩笑，他静静看着眼前水杯，听着女子道：“之所以让郎君读书，其实不是走投无路，是因为知道你可以。知道叶世安读书花多少努力，也知道你有多聪慧。”
“叶世安能做到，你都可以，只是你从来不去做。”
“不行。”
顾九思愣愣，柳玉茹话，在他心上划过丝清浅疼。
其实他也不知道这疼应该如何定义，他觉得或许该是很疼，可是他自己已经麻木。
小时候也曾想过当人上人，可是被比较、被嘲笑久，也就习惯。觉得当个纨绔子弟，总比努力后再被人嘲笑要好。
柳玉茹静静看着他，往前探探身子，打量着他道：“其实您很聪明，说话，您也听得明白。您本可成为俊杰，承担起重担，只是您不愿意而已。”
“不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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