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芊芊笑得恍惚，偏头看
苏宣
眼：“在啊，他也坐在杜泷旁边。”
……
苏宣
化妆师回来给他弄好之后就催促他走，他回头看眼屋内，关芊芊因为哭弄花妆面，还在补，她娴静地低头，笑着擦下眼睛两边，给化妆师解释道歉：“刚刚入戏太深就哭，不好意思啊老师。”
苏宣收回目光，他对化妆师道谢之后，心情复杂地往外走。
他在心里回想遍刚刚关芊芊说话，愈发不寒而栗，不过最不寒而栗反而不是云洁莹因为嬉笑而被烫坏嗓子，而是座位。
莹老师，嗓子是因为什
坏？”
关芊芊放在镜面上手指猛地抓拢，指甲在镜面上刮出刺耳尖利声音，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，苏宣看着关芊芊指甲都刮到外翻下，但她似乎不觉得疼，关芊芊收拢手隔空攥紧镜子里自自己喉咙，她看得出神，静静地看许久许久，最后似哭似笑地落下滴泪来，从她仿制云洁莹假睫毛上滑落。
她缓缓地开口，似乎是在回忆里沉浸得过深出不来，说却是粤语：“阳城呢边钟意饮热茶。”
“杜泷最钟意在饮茶时候，谈天做事，带住洁莹起，有时候会让洁莹给他那些生意上朋友，玩笑似地唱歌，活跃气氛，但某次，有人敬给洁莹茶好烫啊，洁莹被人抓住手硬是饮下去后，讲唔出话来…但他们还要洁莹唱歌…”
苏宣有种隐隐似曾相似感觉，他不由得毛骨悚然地看向关芊芊，关芊芊泪意盈盈，嘴角却是笑着，她说：“…
就坐在杜泷身侧，却什都做不得，看她唱啊…”
杜泷两边，边坐着他情妇关芊芊，边坐着他儿子杜目，那云洁莹是坐在什地方唱歌？
是坐在群和云洁莹完全就没关系，杜泷好友堆里被人强硬地灌茶，又或者说云洁莹根本就没座位，好似个歌女样站在旁边唱歌？
“唱啊…”她出神地哼起歌来，手指贴上镜子里自己轮廓，遍遍描摹，“…今夜，寒夜里看雪飘过，怀着冷却心窝漂远方，风雨里追赶，雾里分不清影踪…”
关芊芊拖长尾音，眼中泪滑落：“——天空海阔你与。”
苏宣被关芊芊唱得起身鸡皮疙瘩。
云洁莹唱是《海阔天空》。
他声音艰涩，开口道：“…杜目那个时候，在场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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