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极其丰盛,盘盘地道北京传统小吃被端上桌,再加时令海鲜和青菜,开瓶国宴五粮液,餐桌玻璃转盘中间摆篮鲜花,所有红色都被拿掉,桌边摆五把椅子,五套餐具,林言看着花,又看看萧郁,忽然沉默。
大家往杯中斟满酒浆,林言带祝酒词,想很久,轻声说:“敬所有人,不管是走还是留下,愿每人都能放下心结,珍惜活着每天和身边每个人,今生苦短,来世虚妄,不如及时行乐,为所有相遇和原谅干杯。”
四只玻璃杯在空中停顿会儿,起把杯中酒浆泼洒在地上。
屋内觥筹交错,笑语声声,大家猜拳喝酒,玩满头大汗不亦乐乎。
外面只仿清朝宫灯被夜风吹得摇摆不定,厅堂飘着依依呀呀胡琴声,曲完又换下曲,然而五百年前故事在灯影里继续着,完不。
萧郁笑,把把他揽进怀里:“好,跟你学,不过有件事上辈子没教好你,这辈子咱们接着来。”
“什?”
萧郁凑近他耳畔:“没想过女人,有点想男人,不要街上小倌,只要那些天天炫耀自己又紧又热,那些读书不用功,天天想在书房……嗯,你说怎进才深些?”
林言脸刷红。
两人窃窃低语,尹舟来招呼他们上楼,林言脸上红晕还未褪去,跟萧郁十指交扣往电梯走,趁尹舟不注意,抬头亲亲萧郁脸,认真道:“上世错,用这辈子补偿你,咱们好好过,再不分开。”
谁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传奇?谁知道山那头是不是蓬莱仙境?谁知道前世恋人是不是今朝又会相见?没有人参透这些秘密,但狐仙说只要相信,切都会存在,只要不遗余力相爱,就定会有个美好结局。
不知谁在桌上放卷《牡丹亭》,风吹过,泛黄书卷页页翻过,刚好到那章,像位古老智者在字里行间浅谈轻笑,伸手相牵,沉水香,雕花梁,古早故事幽幽复活,演绎句神秘谶语,它说:“情不知所起,往而深,生者可以死,死可以生,生而不可与死,死而不可复生者,皆非情之至也。”
情终情始,情真情痴,情之至——
theend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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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郁吻吻他手背: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”
名面色红润,喝到微醺中年大叔路过,诧异瞥着两人交扣手,林言毫不畏惧迎上他目光,示威似搂住萧郁腰,无端希望这条路长得永远到不头。
你可曾真真正正相信过个人?你可曾充满坚定说爱人永远不会背叛?
林言想,他曾把十年情爱化为杀心,他爱人却肯将五百年愤恨化为柔情绕指,换他条性命,命运诡谲无常,他真正拥有个人,无论富裕或者贫穷,健康或者疾病都不离不弃,甚至阴谋,杀戮,死亡,时光都不能把他们分开。
永无孤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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