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家村在陵山正东方,段家兄弟说能称为“墓”主要集中在北山,而他们要去段泽墓却在西山上,也就意味着他们必须马不停蹄,才能在天黑前连过两座山,赶到坟冢所在山坡。
尹舟听,忍不住抹把额上汗:“林子,你怎不死在个热闹点地方,也给咱几个省点事,这还不到仨小时腿已经开始酸。”
林言哭笑不得:“下次争取躺尸躺到西单去,不仅通地铁,挂还能飘着吃火锅,不像在这儿天天啃树皮。”
“看成,到时候请客吃呷哺呷哺,家里还大堆优惠券呢。”
“呸,够晦气。”林言捡根树枝当鞭子,往尹舟脑门抽把。
村长拄着拐杖,带着两个年轻人进门。
“你们不知道路,进山跟着这俩娃走,他俩熟悉林子,遇上野狸子或者鼬獾也能帮忙,大川小川,你俩过来。”
两人长得很像,样矮而结实,皮肤被晒得黑红,长相和常年在地里干活人样显得老相,但眼神淳朴,略带点年少羞涩,果然,村长介绍说俩人里年纪大叫段明川,只有十九岁,小十七,叫段少川,年纪虽然不大但是跑惯山路。
起初林言觉得外人跟着麻烦,转念想有麻烦时多个人能多个帮手,看两人话少老实,便同意。
短暂休整过后,行人背上装备,沿着小路往陵山进发。
大川背着个竹筐在最前方开路,里面装两只辟邪用活公鸡,闻言回头笑,解释说最老五六个墓都离村子挺远,后来为省银子,座墓埋好几代人,再往后就不修墓,随便挖个方方正正坑把棺材埋,再立个碑就是坟。段家村人死后都埋在经过大片小树林里,抬着棺材从村里往上走二十分钟就到,方便。
这是实话,厚葬之风在汉代
出门早,七月阳光还没有发挥暑热,清晨鸟叫雀儿飞,草叶尖上挂着清凉凉露水,时不时有在麦地劳作村民吆喝着冲几人打招呼,颇有些郊游感觉。
穿过畦畦等待收割麦子,山路开始缓缓向上,东麓山坡铺陈层层梯田,种棉花和大豆,很快周围连梯田也看不见,小树林里到处是近代和现代坟地,有些刚刚被祭扫过,地上撒着些鞭炮皮儿。
深处山路逐渐变得窄而难走,树木茂密,有些甚至是灌木丛中条仅容侧身通过窄道,不得不用刀砍去长刺枝条才能确保手和脸不被划伤。
林言他们准备军用匕首用处不大,反倒是段家兄弟砍刀好使,两人充分担当起向导职务,边在前面开路边回头跟队伍介绍村里老人讲关于陵山历史。
陵山指其实不是孤零零座山,而是由三座主峰组成片延绵不绝山麓,东边、西边和北边各有座主峰,从远处看去如同把面朝南椅子,北山最高为靠背,东西两山矮些,酷似扶手。这样风水很适合葬人,可惜主峰稍矮,南面缺好水,否则怕也轮不到经商之家用它做祖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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