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言问价钱，尹舟，阿颜和萧郁都盯着他，连阿澈也放下点心围过来，尹舟
个劲用口型比划“压价压价”，林言拣
块芝士蛋糕堵住他
嘴，只听电话那头道：“你也知道，这时期品相良好画作不多见，要不是
藏品多，肯定不会出手，这样，这幅落款有点损坏，价格不能少于三十万，具体得见面细谈。”
“……您五千块收，卖三十万？”林言诧异道，“那算，您能把卖画人联系方式给
，是私人问题，对，很重要。”
画家听他不买，口气立刻冷下来，说句客户信息无可奉告，林言压着火气，问道：“你是怕揭穿你低价收购骗人吧，是画里人，你拿画出书，小心告你侵犯肖像权。”
那人哼声，不客气挂电话。
几个臭皮匠面面相觑。
郁紧紧攥着，心脏扑通扑通跳。
“嘟——嘟——”
“喂？”
电话通，林言耐着性子寒暄几句，电话那头是个南方口音男人，普通话说得不标准，大概是总把“啦”放在最后当尾音，让人觉得啰嗦，但又很精明。
“你说哪幅画？出画集跟收藏古画多去，哪里知道是哪幅嘛……噢，你说明清山水人物那本书，那本记得，废好大心血啦，告诉你哦，从搜集材料到整理出版用整整两年，哎说你是记者吗？要采访得跟秘书约时间……”
“怎办？”林言望着手机，“再打过去试试，还是咱们人个肾先卖起来？”
尹舟把蛋糕吞下去，长手指敲敲桌子：“有办法。”
“你不是画里人？”尹舟抢过手机，把林言按在椅子上，“来个差不多动作！”
尹舟把林言正面照调进photoshop，大家围着七嘴八舌提供意见，调色，调对比度，变暗，忙不亦乐乎，不会功夫，张鬼气森森半身照出现在桌面上，像个活几百年僵尸，双眼呆滞，脸色灰绿浮肿，胳膊上布满青紫斑点，尹舟把这张照片和段逸涵画像拼合成张，传到手机
林言默默冲尹舟竖起中指。
听林言描述整整三遍书名页数和画中内容，那啰嗦画家才恍然大悟：“噢你说那幅，卖给画人是姓段，当初还特意走访过他们家，在个鸟不拉屎村子里，跟你说哦，中国现在就没有什大家族，都在建国后抄家抄掉啦……”
“哦哦，你问画，那家人说他们家在明代很有钱，晚清时抽大烟抽垮，传下来东西和祖宅都卖，到他那代就剩几幅祠堂里挂祖先画像，五千来块钱幅都收，做好事嘛。”
林言顾不上跟*商计较，看眼萧郁，脱口而出：“您转手？学历史，最近在搜集类似画作。”
“是画家，不是倒买倒卖，不过嘛……”那边沉默会，林言简直能听到对方转眼珠子声音，“不过你要真想买，可以考虑以私人收藏名义转手，反正书也写完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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