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郁微微错愕,凝视回忆会,轻轻说:“走那天,整日都在下雨,送葬人很少,他扶着棺椁,路跟着……”
“萧郁,名郁,字子青,取自范文正公‘岸芷汀兰,郁郁青青’,指草木茂盛。”
“想到《子衿》,青青子佩,悠悠思,纵不往,子宁不来。”林言倏地住口,萧郁摇头,说没关系。
“那们该称呼字,不能叫名?”
“嗯。”萧郁把下巴搁在林言肩上,语调温柔:“随你,以前你也没守过规矩……”
走还有下个,可没你那好耐心等个百十年,明天就不喜欢你,真,最多后天,你看着吧。”
“等睡醒咱们就去裁缝铺,去纸马铺,也算好过场,定替你好好操办这场婚事。”
灰尘像敝旧,金颗粒,在房间里沉沉浮浮,隔壁尹舟他们没动静,大约是睡熟,林言在床上翻来覆去,拽拽萧郁袖口,轻声说:“你再抱回行?”
萧郁没答话,往下移移,跟林言并排躺着,伸手揽他腰,与往常无甚区别。
深而长呼吸声始终没有响起,萧郁用嘴唇碰碰他脸:“睡不着?”
林言心里凉,萧郁也忽然意识到,不说话。
“算。”林言挣开萧郁手,翻个身,狐狸没心没肺,吃饱在床上睡正香,身油光水滑好皮毛洗完澡没干透,肚皮下条大浴巾,渗都是水,林言动把它惊醒,跃到两人之间,往萧郁身边拱拱,又睡。
“它年纪小,还不满两百岁,是只小狐妖。”
林言吓得差点从床上蹦下去。
“咱们,咱们还是说说你家那位事。”林言惊魂未定,心说怎最近不是鬼就是妖,会要遇上仙,“拜堂也得知道你要娶谁,你、你记得他姓甚名谁,家住哪家,芳龄几何,找媒人去。”
林言点头,转过脸:“咱们说会话吧。”
楼下不知哪家孩子在玩拨浪鼓,不愣登,不愣登,大人训斥两句,似乎把拨浪鼓抢过去,孩子哇声哭,声音清澈嘹亮。
林言忍不住笑,枕着萧郁胸口,柔声道:“这东西小时候也喜欢,现在老家还留着个,你们那时也有?”
“有。”
“你看,咱们也不算太有代沟。”林言说:“说说你记得事,什都好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