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摸至腰下绣品,图案依稀是鸳鸯,针法为湘绣,很是精致,大片凸起引起他注意,刀尖挑,骇直吸凉气。
“婚服!”林言把残件勾出来,森冷红还未完全褪去,莫名熟悉,仔细看那残片纹饰,他惊连退两步,“知道哪里不对劲。”
“棺中东西,除胸口玉玦外,每样都是成对,不管该不该成对。”林言夺过相机,张张翻照片,脸上疑云更重,“看这腰佩,哪有人在腰上挂两只样怀古?”
“哪有人左右手各戴只扳指?梳子陪主人下葬该是重要信物,怎也是对,要是情侣间东西,不该人只保存?”
林言说到这,阿颜也惊讶补充:“对、对,在前厅也直觉得奇怪,外面碗筷,笔墨,印鉴全是两份也就罢,连、连玉簪子都是成对。”
,摇头说不记得。
尹舟同情看眼萧郁,林言却皱起眉头,疑惑道:“这东西放在他身上时他已经过世,没得选,可能是收殓人意思。”
又拍几张细节照片,林言把玉玦放回尸身,继续检查,沿着条条肋骨往下摸索,在侧腰找到对脂白大怀古,因为沁色看起来黧黑两团,玉质细腻,倒无甚特别,左右手拇指旁各放枚碧玉扳指,胫骨末端都有小截腐烂线头,看不出颜色,垂在脚畔。
阿颜打着手电仔细观察半天,最后也摇摇头。
“这个位置,难不成原先挂着铃铛,走路叮叮当当响?”尹舟打趣道。
尹舟抓抓头发:“这个不懂,是不是对比较吉利?”
林言摇头,表情严肃:“不样,坟冢是墓主日常生活复制和重现,如果在家卧室里,床是两张,电视是两台,两只衣柜,两张写字台,能让你想到什?”
“个人住是浪费,夫妻话,大概快离婚呗。”尹舟忽然缄口,把目光投向棺中压在绣衾下婚服,犹豫道:“这也是两件,另件在……”
“在这。”林言沉声道。
副画面闪过脑海,素白灵堂,凄凄哀哀哭泣声,有人苍白着张脸,将他遗容遍遍抚摸,锦梳对,佩玉对,素簪,扳指,碗筷,甚至车马轿辇,新郎官吉服式两件放入棺椁,不留只
“那是印度舞姬……”林言不感兴趣,尸身处理完毕,索性摘手套,往身下被衾按压,绣品跟尸身接触,在肉体腐烂时浸透尸水,也已经黏成薄脆黝黑破片,根本揭不开,慢慢找到处凸起,用刀剜开,竟翻出对好梳子,小叶紫檀制作,两只半圆凑成个正圆,只雕蝴蝶,只雕兰花。
“蝶恋花,这是定情信物?”林言问萧郁,“这个你该有印象吧?”
萧郁用手指抵着额头,回忆会,轻轻说:“没有。”
“怪……”林言忍不住嘀咕,“上次仿唐寅画作他都能记得,为什这些入棺椁贴身东西倒不行?”
他总觉得哪里奇怪,跟小道士讨论半天也没有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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