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言沿着他手指抚摸上去:“就次。”
“不行。”
两人对视眼,都无奈笑,不多时平静些,拥抱着慢慢睡过去。
天阴,下起雨,那条不知潜伏在何处狗拼命叫,林言从萧郁怀里挣出来,趿拉着鞋子推门下楼,楼服务台没人值班,过街不远便是野地,远处山体黑乎乎,点月亮也看不见,到处开满不知名小白花。
林言无知无觉
“睡吧,东西明天再收拾,跑天累。”
山间潮湿,受潮被子盖在身上沉甸甸,借着点月色,墙壁上霉斑像群大号飞蛾,林言翻来覆去睡不着,爬起来倚在床头抽烟,手随意拨弄萧郁头发,那鬼闭着眼睛,黑发委顿身后,皮肤显现出病态青白。
林言看着他脸,忽然闪过个念头,他死时什样子?穿身白色书生服,鲜血涌出来,脸上越来越没血色,嘴唇发紫,个人躺在棺材里,皮肤长出尸斑,腐烂,流出浓黄尸油,白骨森森。
他被自己想象力吓得哆嗦下。
房间里安静极,能听见风从山间呼啸而过,院里水缸翻起水泡,萧郁捉住林言手,轻声说:“她说那些,不是做。”
女孩索性抽把椅子屁股坐下,高深莫测道:“还有别事呢,奶奶说还没出生那会儿,好些北京来人要去墓里,从镇上雇人,后来也不知道怎回事没个结果就散,回来人吓得哆里哆嗦,说那儿啊……”女孩故作神秘凑近林言耳畔,压低声音,“闹鬼。”
“呦,可离得不远,你这不闹鬼吧?”尹舟逗她。
小姑娘不屑翻个白眼:“们店风水好,要不你们怎抢着来呢。”
女孩叽叽呱呱又讲许多,谁家孩子在野地里遇上僵尸,谁家闹黄鼠狼,谁家男人干活回来鬼打墙被困夜事全算在内,听得林言直怀疑萧郁是个村官,几十年如日,兢兢业业吓唬无知百姓。
房顶野猫叫声,夜越来越深,几个人没心情再听她胡扯,各自回屋睡觉。
林言笑:“知道,家公子当鬼都当有节操。”
萧郁把他往被子里拽,林言掐手里半支烟,回头吻上那鬼嘴唇,四条腿相互缠着蹭着,吻得急都不受控制起来。
硬硬物事抵着林言腿根,黑暗里萧郁盯着他眼神像着火。
“想要?”
萧郁让林言转身背对自己,双手扣住他腰,脸颊埋在他颈窝里,嗯声便不再动。
房间在二楼,布置简陋,推门便闻到股霉味,地方不大,只有床,衣柜和台不知用多少年电视机,窗台上放着只空啤酒罐,窗棂是木头,涂着绿油漆,只褪色丝带风铃挂在上面,林言开窗通风,铜铃铛被风吹,哗啦哗啦响。
卫生间白瓷盆许久不用,结着层水垢。
“地方破点,能凑合?”林言问。
“你在就好。”
林言疲倦点点头,拧灭台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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