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什!?”林言颤声道。
下秒钟他便明白,林言蜷缩在沙发上,眼睁睁看着萧郁把屋子里跟薇薇有关东西件件扔在他面前,睡衣,拖鞋,床头装戒指首饰盒,没来得及收走包,小熊布偶,情侣杯,照片,当着他面销毁,陶瓷杯在地上砸成碎片,珊瑚绒碎屑扬雪般纷纷落下,满室狼藉。
“你给住手,这是家!”
嗤啦,嗤啦,撕碎布条声音电锯似碾磨他脑袋。
“你不要太过分……”林言哑着嗓子,颓然道。
意凛然,他看到萧郁扣在薇薇喉咙上手和突出手指关节,独断,霸道,自私眼神,林言摇摇头,踉跄两步摔进客厅,狠狠在她面前关上门。
只是想回到从前生活,有什错,有什错。
萧郁冷冷俯视他丑态,黑暗中萦绕着阴寒身形像场完不噩梦。
不能再往前走,往前步是地狱。
林言跪在地板上,脑袋枕着沙发,像个孩子样哭哭笑笑,为什有你都要拿走,想用所有东西换回原来日子,没有鬼怪,没有不着调诅咒,没有死期将至威胁,天天跟未婚妻回爸妈家吃晚饭,看无聊新闻联播,你肯让回去,你肯放过?
强盗行径还未停止,牙刷被折断扔在地上,指甲油淋到处都是,雨伞被划道长口子,那鬼在他房间如入无人之境,很快客厅地板堆满杂物,椅子横七竖八翻倒在地上。
条长裙纽扣被萧郁颗颗拽下来,嗤啦声从中撕成两半,飘飘摆摆落下来,盖住地上露出棉花布偶。
最后件东西被萧郁挑在手中,是只丝绒首饰盒,他买给薇薇订婚戒指,萧郁
剧烈晕眩让他连爬起来力气都没有,冰凉手箍着他肩膀,从腰下穿过去,横抱着放在沙发上,林言无助捂着脑袋,现在他妈对着她连硬都硬不起来,萧郁你个混蛋,你把该过生活赔给!
冰冷嘴唇印过来,狠狠在林言舌尖咬口,用力吸吮破口溢出来淡淡血腥气。充满占有欲吻让林言透不过气,脸憋通红,萧郁却突然放开他,扳着他肩膀,字句道:“林言,别惹。”
“谁他妈惹你,到底谁惹谁?”林言红着眼睛瞪着他呜咽:“你不就想让跟你,凭什啊,跟你什都没有,没法跟爸妈交代,没法跟朋友说,在别人眼里要当辈子老光棍,萧郁你死啊,你是个鬼啊,干嘛非逼,有都被你抢走,不想喜欢男人,不想被叫基佬,他妈不想被当成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神经病!”
林言伏在萧郁肩上连哭带骂,他觉得自己有生以来没这委屈跟丢脸过,然而萧郁只是言不发坐着,脸色阴鸷令人胆寒。
半晌他狠狠推开林言,大步朝卧室走去,出来时候怀里抱大捧东西,仔细看,全部是薇薇走时留下,林言想留个念想,没舍得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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